“……偷听别人说话是不道德的行为!”她无语地瞪他,走路永远飘无声音,连半点气息都没有,耳力又好,害她每次说点小声话都被他听了去。
“我需要偷听?若不想被我听去,少做坏事。回答我,男人的身体见多了是什么意思?”他的脸色依旧铁青着,对这事不依不饶。
“学医对人体构造熟悉着,每个穴位摸得准的不能再准。”
“你学医跟见过男人的裸/体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行医救人还要对方脱干净?”他听了她的解释更气,脸色阴沉继续逼问,不问出个结果来绝不罢休。
“……关你什么事?你这么生气做什么?跟个妒夫似的,我看光了你不成?我凭什么要回答你?”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在现代时人体解剖对她而言是门重要的必修课,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的尸体她都解剖过,让她去干法医的活儿也能挑大梁。
“凭我是你的夫!颜沐昕,你给我听着,以后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或者看到你做了类似的事,你的皮给我绷紧了。”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自己的眼,一字一句地对她交待。
“卧槽……”
“不准说脏话!”
“你脑子有毛病吧?莫名其妙!”颜沐昕拍开他的手,像看怪物般瞪了他两眼,往敏儿那儿挪近几分,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这几天他实在太奇怪了,她要远离他!
她这么一动,身后的那帮男人就紧张,抖衣服的动作都停了。
“放心放心,我绝对不会转回去偷看的。”颜沐昕心领神会,边安慰他们边捡了根树枝放在火上烤着玩。
他们俩不再说话之后,破庙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外边淅沥的雨声、火苗噼啪作响声和那些男人抖衣物的声音。
静下心来之后,她动了动鼻子,总觉得身旁的血腥味有点重,狐疑地朝楚宸灏那儿看过去,认真看了下,虽然他还是穿着白色衣袍,但似乎和他在马车上穿的不是同一件。
他刚才换了衣服?无端端换衣服,浓郁的血腥味来自于他……
“你的伤口裂开了?”
“没……”他刚要否认就见她把手伸过来,要朝他的手臂探过去,他在她的手触及自己之时伸手截住她的,“我没事。”
“呵,”她呵笑一声,朝他撞了过去,另一手也往他的左臂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下一刻,就看到他眉头高高皱起,而血也染上了他胜雪的袖子,“还说没事?”
他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拉下:“你这是报复?”
“谁让你嘴硬?我的鼻子很灵敏的,你坐我旁边,血腥味太重了。”她瞥他一眼,抬手向敏儿要来药箱,主动抓过他的手,强行扒下他左半边衣服,仔细地替他上药包扎。
她离他很近,他甚至能闻到她的发香,看着她认真的表情,他突然有种想一直把她绑在身边的冲动。
“沐昕,其实你早就原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