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无语看一大一小咋咋呼呼的，也不怕吵醒病人，打了麻药的，也没那么容易醒。送吕如意走的时候，她仍然执着萧安宇男朋友的问题：“你说你的心到底在谁身上？”

“这不重要，我是有没有爱情都能活，爱情是个什么鬼样子都可以接受的人。不要思想那么肮脏的觉得所有围着女人的男人都是出于爱慕，如果女人当士兵的很多的话，那么我的女性朋友自然就很多了啊。很多战友干脆就把我当男的，反正也差不多，晒的黑黑的，头发超过板寸也是短发。所以，为什么一定要加入爱情这么复杂的东西？”

“那除了我和你姐，你最亲近的女性是谁？你曾经最好的女性朋友是谁？”

“你怀疑我是同性恋？”

吕如意肯定的点点头，这很值得怀疑，如果对男性无所谓，对女性也不亲近，那萧安宇是要跳出红尘外吗？

“我有女性朋友的，新兵连是在女兵连受训的，她……”提到新兵连和曾经的朋友，萧安宇想起一个人，一个在回忆里霸占着所有有关于开始的人。

“她什么？”

“也没什么，她叫唐糖，和我同一年的战友，后来去了同一个连队。我们关系很好，她死了。”

讲故事应该跌宕起伏，不是急转直下。就像开车没有刹车，是要出车祸的，吕如意原本想追问这个叫唐糖的人，一转头看到萧安宇落寞的脸，她现在悲伤的回忆里不自知。吕如意决定将玩笑摒弃，做久了普通人，连大妈的八卦都学来了。抱起杜梓航，让她甜甜的和萧安宇打招呼，保证下次她还可以来看萧阿姨才哄住要哭闹的小女孩儿。再亲密的人，终究不是对方，再相似也活不出对方的样子，萧安宇的秘密太多，她冷静的外表下隐藏的故事太多，点到即止，多说只会徒增心事罢了。

黑手环戴上这么久，萧安宇从来没用过，她难得的点开通信录给洪励安打电话。

洪励安负责操练新兵，叫他们射击，冷不丁的还被吓了一跳，一看是萧安宇的来电，让他们自己练习，找到僻静的地方才开始说话：“安宇，怎么了？你在哪儿？”

“医院，你的克隆体刚刚取出纳米虫。”萧安宇顺着纳米虫聊，以前只知道它可以释放毒液荼毒脑细胞让人瞬间死亡。现在医生科普才知道，还有很高的自我破裂风险，它是机械装置，再精密也不是百分百的。以前还出现过失灵的情况，就是纳米虫存在，但永远不会打开，没有指令，它自身也没有思维会打开。

“那是他命大，不过也是他应得的。”洪励安宽慰的几声。

话题尽头，那边沉默了很久，好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无话可说。洪励安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表示一切还好。

“要我过来吗？给你带点东西吃？”洪励安谨慎的问。

“不用了，我只是刚刚想起一个人，她叫唐糖。”

一道霹雳从头顶落下，洪励安身体迅速冰冷，自从有了火焰能力他从未这么冷过。仿佛坠入寒冰地狱，永远无法逃脱的样子，这大约就是报应。曾经萧安宇最好的朋友，因为自己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