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竟想起了父皇的事，想起他也是在这样的日子离我而去的，然后自己就会想，他离去的时候是开心还是觉得遗憾呢，或许是开心吧，可以和母妃相聚了。”说着，花添添揉着自己的眼睛勉强的笑出了声。

凤璟静静听着，另一只藏在衣袖中的玉手捏的指尖泛白。

“添添？”他低声唤她。

花添添抬眸，对上凤璟的凤眸，如同深渊之人看着最后的一缕希望，眸子熠熠发亮。

“那时我就想，是我的话，大概是难过的，我不想离你而去，一想到若是我走了，以后还会其他人来照顾你，会得到你温柔的目光注视，心里就厌恶，到了极点。”

说罢，花添添轻笑出了声。

“我是不是成为像其他人一样的坏人了？自私？惹人恼怒？”虽是在笑，但眼角不断有泪珠溢出。

冬时的阳光是温润和煦的，和煦的光打在花添添的背上，仿若勾勒出一幅清冷欲绝的水墨画。

“若你这是自私，那我将你困在我身边十多年，早就自私到该死了吧。”凤璟勾了勾唇。

一双被冻得冰凉的玉手触上他的唇畔，垂眸望去，是一张倔强的脸。

“不要说那个字。”

明明泪眼模糊，却依旧抖着肩头不肯退让。

呵，凤璟弯了弯唇角。

“傻瓜，又不是说死就死了。”

“那也不要说。”花添添坚持。

凤璟也知花添添的脾性，看她如今倔强的不让自己落泪的模样，更心生疼惜。

玉手伸出去替花添添拂去眼角的泪珠，声音温柔，带着几分宠溺的无奈。

“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