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叔,怎么办!”云飞摸着滚烫的脸轻轻的嘀咕。
只见云浩眉头深锁,若只有他自己一人,恐怕早已经掠空而去了。都是因为受伤的爷爷,还有罪魁祸首的自己,给这个和父亲同一阶段的叔叔,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压力。
云飞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很不是滋味。但是情形,已经不许他有回旋的余地。没有实力之前,还只能被动的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
“给我上……”与空间不过百米,月子水一声令下。月偑身形撼动,朝月子水郑重的点头,他虽然是域始初期的长老,但是常年漂泊在外,实战经验丰富,战斗力可能是月子水的几倍,可一举一动,都必须受身份尊贵的月子水的指示,不敢丝毫放肆。接到命令之后,他立马调动了星豪之力璀璨星光,熠熠如辉,弥天盖地而来。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十足的表现的机会,一旦月子水心情好了。回家赏起奇珍异宝来绝对心动无比。
要知道,一个家族的资源,虽然分成不同的层次,但是归根结底,都在族长一人手里。族长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对于域始境的强者提升自己,异兽兽核几乎没有什么作用,只有因为功劳得到家族库存的丹药法宝,才是进阶的玄妙。
所以月偑自然急切动用,最大的力气进攻过去。意外随之发生:
“浩叔……”云浩竖起一道光屏挡在他的前面,云飞艰难的想要说出话,但是迎面腾来的杀气云浩的保护罩不能完全抵御,仅仅稍有泻出,淡絮一般,但已经让他难以承受,吐了二字又被迫无奈的吞了回去。
他实在承受不了了多久下去,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遭受不同程度的破坏,每一个组织都随时有可能被捻碎,所以必须提醒云浩,以为相信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窘迫困倦。
这就是所谓的强者的恐怖气息,现在的云飞在域始境的眼里还不如一只蚂蚁,没有云浩的保护他立马就会像一个水泡那样,只需吹一口气一个影子也不会留,立刻破碎。云浩终究还是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云飞,他神情紧张,也是第一次对战域始境的强者。不敢有一刻疏忽大意,尽最大的限度凝结保护罩,抗拒对方的威压,以此保护身后父亲和侄子。
但是云飞他的腿开始呈现曲度的歪曲,脚步开始不由自主的后退,离那个刚刚差点掉入的十米大坑越来越近,只差五十步,四十九,四十八……
云飞艰难的同那恐怖的气息做着窒息的挣扎,痛苦的同时也在考验着他执着的毅力。云飞感觉那种滚烫再一次从心脏涌起,并且输出一种说不出口的液体,犹如岩浆一般灼烧他的皮肤,但也给他带来了更加亢奋的刺激。以致浑身的滚烫,一种似汗非汗的稠液不断的渗出表皮,端正的五官都已经扭曲,剩下的好像一档如平,在域始境的星空之力不断摧残下,血丝慢慢的从眼睛溢出,变成了一条血蛇,一条惨不忍睹的血蛇,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就要遭受这样非人的折磨。
压力使他的骨腿都成了U字形,好像下一秒就要折断了似的。也就那求生的潜力,促使他惊人的强悍,还有那先前奇异的感受过后的提升,坚持到了痛苦的现在。
两步,一步……云飞注意力极度集中在那域始境的威压带来的痛苦时,却不知道自己即将堕入了另一重向往死亡危险的腹地。
直到蟋淞,蟋淞,碎石进入了那坑内,云飞的脚步随之堕入。“哦!……不……”云飞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有稚嫩的余音回响。
犹如深渊的鹰雏,尖锐的嚎叫从那废墟下袭来。就像一把无孔不入的星之利器,刺入每一个周围人的耳朵。所有的人都除掉云顶天,都为之一愣。
云浩的脑海犹如化过了锋利的一刀,自己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弱小与强大的分道,忘记了云飞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族。他心里沉沉的都快没有了感觉:“三哥,对不起。”云杰临走时特别的嘱托一定要照顾好云飞的。可是现在……
他早该想到,自己的保护罩黯淡呈黄,力量就像小溪一般潺潺散开,足见应该踏入刚刚域始境不久,护罩上灵灵游动的的纹符奥秘,仿佛是群星灿烂期间,堆积平坦蔓延而去,看起来浩瀚无边,其实脆弱无比,真的和月偑这样的老家伙抗衡起来无意于以软击石。
渗透过来的力劲对于一个平常的虚空族人,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些修炼,抵住一时半会可能非但不会有害,反而因此带来些不能感知的领悟,更利于今后的成长。
但是云浩忽略了一点,也是非常致命的一点:云飞不能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