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爷爷我……哎吆……”肥牛那一铲子差点震得我脱臼:“你发什么疯啊……”
被我这一提醒肥牛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得,一把拉起我就跑:“快走,那边的棺材里蹦出一个长满黑毛的家伙,好厉害……”
“嘿嘿……”我惨笑一声:“我那边有个白的,更厉害……”
上帝他老人家就是爱调皮,你以为他给你关上一扇门,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事实上就像那马三立的相声‘逗你玩’,窗户的背后其实是……另一面墙。
当我欢欢喜喜的跑进墓道,以为可算摆脱了那个白凶的时候,做梦也想不到接下来我将要同时面对两个。
“呵呵……”肥牛估计也是悲极反笑:“你那边是白的呀……”
我惨笑道:“白……可白了,像棉花糖一样白。”
“妈的……”肥牛的火了,手中铁铲一扬叫道:“老子不跑了,和它们拼了。”
事实上不是我们不想跑,而是根本就没有路可跑。这是一个修长的墓道,两头一边一个僵尸,我们被夹在中间,还能跑到哪里。
‘咚咚咚……’远远的脚步声缓缓的传了过来,仿佛在调侃着我们穷途末路的两兄弟。
你的白就像那天边的云彩,你的黑就像那深邃的眼眸,多好的诗句啊。可如今这两种颜色就好似两道催命符,一步一步的召唤着我们。
它的脚步还是那么的轻盈脱俗,就好像一个害羞的姑娘见到了心中的情郎,它的脚步加快了,我背对着肥牛,抽出了兵工铲,双目丝丝的盯着它,一刻也不敢放松。
忽然,它的头好像歪了一下就不见了,是的,它的头确实是不见了。‘噗通……’白毛倒下的地方站着一个黑衣的年轻人,脸色煞白正看着我坏笑。
“咸鱼……”我失口叫道,天啊……真是太激动了。
“怎么了,风哥……想我了吧……”他的声调还是那么欠揍,不过如今对我来说就如同是天籁之音。
“别说那废话,老子这里还有一个呢……”声音来自背后,肥牛没我幸运,已经和黑毛干起来了。
‘嗖……’只感觉头顶好似窜过个猴子,咸鱼凌空在墓壁上窜了几窜落到了黑毛背后,双手一拉,远远看到一根闪光的东西在他手里一抖,绕着黑毛的头一拉,后者的头颅就滚了下来。‘噗通……’倒地不动了。
‘苍……’一声脆响,那根银白的丝线自动缩回了咸鱼的袖口。
“我说,风哥、牛哥,你们俩可真能闹啊,居然把‘怨尸童’给请出来了。”咸鱼嬉笑的走了过来说道。
“怨尸童……”我疑惑了,这是什么玩意。
“是啊,你不知道……”咸鱼有些惊讶:“能做‘怨尸童’的必须是一对相爱的恋人,在他们准备成亲的时候活生生拆散,然后毒死。这样他们的怨气就变的非常重,经常用来镇守墓地,他们没有什么好的陪葬品,而且你不打扰也不会起来,有经验的‘土客’都会远远避开,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哪里知道这个……等等,你说什么‘土客’,是什么意思。”我糊涂了。
咸鱼的眼睛大大的睁开,仿佛看到怪物一样的看着我,上下打量一番难得的正色道:“你别告诉我连‘土客’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下来‘做客’。”
我苦笑一声,摊了摊手:“我是多么的想说我知道啊,可是,确实不知道。”
咸鱼没有说话,低头沉思了好久,嘴里嘟囔道:“那帮老家伙是什么意思,没有一点基本常识就让你‘做客’,这不是找死吗,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