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苦瓜,老实,铁肩。四大神僧之名,在下也是久仰。相请不如偶遇,不若大师与我切磋一下?”刘柯面带笑容,向老实和尚提议道。
老实和尚心中一惊,这玄猫客刘柯武功高深莫测,若是动起手来轻易就会被他发现自己的底细,到时自己一人可不一定能从他手下逃走,千万不能动手。
双手合十,老实和尚一副高僧模样,面上无悲无喜,说道:“我佛慈悲,和尚乃是出家人,所行所止是为了解脱为了觉悟。修行武艺则是为了强身健体,自卫防身,岂可与人好勇斗狠。”
笑着摇了摇头,刘柯说道:“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妄语、五不饮酒。佛法戒律虽然多,但最重要的却是这五戒,这其中可曾说过不可与人动武?而且,我们乃是切磋,点到即止,非是生死相搏。”
老实和尚却叹了口气,说道:“和尚最是老实不过,说了不比武就是不比武。”接着他摇了摇头,嘴里念念有词,说道:“阿弥陀佛,看来坏事真是万万做不得的,第一次做坏事,和尚就被陆小凤笑话了一顿,这第二次做坏事,竟然有人追着一个和△』,尚比武!我真该死,菩萨应该罚我爬回去。”
他念着念着,忽然伏在地上,竟真的是要一路爬着走。老实和尚身形骨架颇大,他爬着经过刘柯的身边时,离着刘柯的手掌极近,若是刘柯反手一掌,他必定是躲不开的。可老实和尚还是这么爬过去了。
刘柯看看陆小凤,陆小凤也只有对刘柯报以苦笑,对于这样一个人他是全没有半点别的法子。花满楼笑着问道:“他真的又爬走了?”
陆小凤无奈道:“他真的又爬走了!而且看样子要爬很长一段距离。比上一次还要长,说不得要有二三十里地。刘兄,我们走吧?”
刘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回头看了眼老实和尚,与陆小凤一起离开。
等到三人拐出了小巷,老实和尚扭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身后。抹了抹额头的汗,只这一会功夫,他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然后,这个陆小凤口中一定会爬二三十里地的老实和尚就一跃而起,翻上墙头,一阵风似的没影了。
…………
虽然大城里的人,已经有人不再过那种“日出而作”的生活,但很少有和这条街一样的情况。整个街面上没什么人,街边上守在各个门口的汉子也是不住打着呵欠。好似一夜未睡。
因为这里是烟花之地,各个地方的姑娘们都已经忙了一宿,再怎么说也要中午才能起来。所以,除了那些留宿的客人,暂时把这里当作落脚地,按时作息,院子里的其他人都是静悄悄的。
陆小凤领着两人进了怡情院,扔给门口两个打着呵欠的大汉一人一个银角子。两个大汉本来不耐烦的神情顿时没了,点头哈腰的在前面引路。
姿色犹存。徐娘半老的**子迎上来,笑容满面的刚要说话,就见陆小凤抛过来一锭分量十足的银子,说道:“我们来找欧阳。”
哪个欧阳?这还用说,来怡情院当然是来找花牌上,排名第一的欧阳——欧阳情。
以**子的观人之术。可以看出这三个男子皆是神完气足,精力充沛,而且面相甚好。这样的男子若是在床第之间有自己指点,不知那事儿做起来是何等舒服!虽然这三人是来找欧阳的,但众人口味不同。说不定有人就爱自己这一口,而且三个人,欧阳这个乖女儿如何应付的过来,自己这个做妈妈的自然要为女儿分忧。
于是一路上,**子都是走在前面,全力展示自己雄厚的本钱。待得引着三人登上欧阳所居的楼上,走在楼梯上时,**子褙子下腰胯扭动的似有韵律,宛如舞蹈一般,浑圆的臀部似乎一颤一颤的。还不时的转头跟三人说话,眼睛里面水波粼粼,好似要将三个人淹死在里面。
可惜前面那个留着两撇好看小胡子的男人虽然眼神热烈,却不见半点动作。中间那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虽然一脸笑容,让人好似沉浸在春风之中,可他的眼睛却是死气沉沉。最后面的那个男子倒是在看着自己,可是一迎上那双眼睛,**子就感觉一阵恍惚。然后,**子回过神来时,自己就已经站在了门口。
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被人勾走了魂,**子伸手敲响了房门。
“笃!笃!笃!”
“欧阳!快开门,来客人!”
“妈妈稍等,容我穿好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接着吱呀一声,门便开了。露出一个女子来,这个女子白生生的脸,乌油油的头发。显然她起的很匆忙,衣衫系的有些随意,脸上犹有一丝睡意,头发随手挽了一个髻,然而这些东西在她身上没有让人感觉不敬,反而显得娇憨可爱。
“客人请进,容我仔细收拾一下。”将三人让进屋里,欧阳情告罪一声走进了里间。**子则吩咐欧阳情的小丫鬟给三人备些早点。
很快,当欧阳情再次出现时,她已经换了一身装束,变得更加可人。未语先笑,两只眼睛弯成月牙儿了,又黑又长的睫毛宛若两把小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