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来,还不来。”驻守着东华门的侯国兴着急得要死,在城楼上走来走去,不时还瞄一下城楼下的那些士兵。
“快开门,开门。再不开,我就撞门了”王承恩冲着城楼上不停地高喊着,不断的给城楼上的侯国兴施加着压力。原来朱由检怕攻打东厂出现意外,特意做了两手准备,一边自己率兵攻打东厂,另一边派王承恩带领王府卫队去牵制紫禁城里魏忠贤的党徒。
“怎么还不来啊。九千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看着东厂方向冒出来的浓烟,侯国兴很是担心。他倒不是惧怕下面王承恩的那些人,他侯国兴就算再傻,也不认为凭着这么一些人就能攻破东华门。再说东华门上还有几门红衣大炮。
王承恩此时也非常德着急,只看见东厂方向浓烟不断,却不知道信王到底怎么样了。而他又抽不出身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快,快。”这时候南边突然冒出了一股军队,王承恩和侯国兴同时都注意到了这股军队。
“是九千岁的援兵吗?”
“是信王殿下的援兵到了吗?”王承恩和侯国兴两个人心里都默默的祈祷着,祈祷着到来的是自己的援军。
这股军队越来越近,一杆杏黄色大旗格外引人注意‘朱’,王承恩率先看到了帅旗上那大大的朱字,兴奋的都要跳起来,他知道这场博弈是信王胜了。
当王承恩看到那支帅旗之前,站在城门楼上的侯国兴早就看见了,那个杏黄色的朱字帅旗让他明白了,这个天下从今天起已经和魏忠贤没有任何关系了,如今摆在他侯国兴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继续顽抗到底,结果只能是个死字,而另一条路则是开城投降,结果可能是生。侯国兴很明白现在的自己顽抗是没有意义的,倒不如选择投降,或许能给自己寻到一条生路。
“王爷,王爷。”大老远,王承恩就看到了骑马过来的朱由检,兴奋的冲他直招手。
朱由检和王峰两人刚解决完东厂,就马上带领兵马赶到了紫禁城。
“王承恩情况怎么样了。”在马上的朱由检手拿着鞭子,指着城门楼子就问道。
“王爷…”王承恩正想回答的时候,一直紧闭的东华门的朱红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侯国兴高举着佩剑缓缓的走出了东华门,来到朱由检的马下,扑通就跪倒在地“罪臣侯国兴向信王殿下投降。希望信王殿下饶臣死罪。”侯国兴高举着手上的佩剑等着朱由检。
侯国兴的心此时提到了嗓子眼,心里默默的祈求信王快接,只要接了自己的佩剑自己的这条命就算是保住了。
“啪”等了好久,侯国兴的脸上紧张的都留出了汗,终于朱由检还是把手放到了侯国兴的剑鞘上。“你先下去,等候发落吧!”接完剑的朱由检理也不理现在还跪在地上不停地喊着“谢谢信王不杀之恩的”侯国兴,骑着马就奔向了东华门内。从前不知道多少次从这里进入到皇宫,可是却没有一天像今天一样让朱由检看到安心过。他一步步的走向了他十七年的皇帝生涯。
很快宁远兵就掌握了整个皇宫,那些魏忠贤的党徒再看到魏忠贤已经被抓后,纷纷学习侯国兴,缴械投降。
“王爷,我们已经控制了皇宫,皇上在乾清宫,急招殿下您”一旁的王承恩对着朱由检大声的秉告道。
“什么,快,快带本王去。”朱由检的步伐走的很快,看得出来他很着急。
此时的天启头裹着一块龙巾,平躺在龙床上,下面跪倒了一大片的大臣,天启的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信王,信王,朕一定要等着你…”
“皇兄…皇兄…”朱由检和王峰刚一踏进乾清宫就看到了平坦着的天启。
“皇兄…”看到自己的哥哥变成了这样,朱由检再也忍不住,扑到了天启的身上哭了起来。
“由检,由检是你吗?”天启抬起自己那干瘪的手向上摸索着,朱由检抓住他的手,他知道皇兄是想摸摸自己的脸庞。
“皇兄,是由检,由检来看您了,皇兄。”朱由检紧紧抓住天启的手,忍着眼泪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
“真的是你,由检,你来了,朕就放心了。”通过自己的摸索,天启知道来的真是朱由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