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刚才看见的人影告诉他了,他说是不是有人起来撒尿啊。我说撒尿不可能这么怪的。
他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嘀嘀咕咕的:“有人走动?走猫步?你看错了吧。”
他还是不相信,自己张望了一下帐篷外面,然后又回头看帐篷后面。
这一看他尼玛直接嚎叫了一声:“我操!”
我吓了一跳,也看向后面,一道黑影径直闪开,眨眼间不见了。
帐篷后面是没有火光的,影子也没有映在上面,但我们透过帐篷的确看到一道黑影不见了,那黑影刚才是贴在帐篷上面的,不然我们不可能看见的。
蓝道长被吓了一跳就叫出声了,营地上空的宁静都被打破了。
芹梦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问怎么了。我立刻去抓刀,蓝道长也抓刀,此时已经惊动了那个黑影,再躲藏也没有意义了。
我们两人钻出帐篷打量四周,但已经看不到那道黑影了。蓝道长心有余悸:“妈的,那小子在我们帐篷后面蹲着呢,你怎么没发现呢?”
我说我没猜到啊,他都不是往我们这边走的,怎么就跑我们后边儿去了呢。
蓝道长骂骂咧咧,也不敢去追。这时候我发现了更诡异的事,其余帐篷的人竟然没一点动静,刚才蓝道长叫得那么大声他们竟然没反应。
我拉了一下蓝道长,又指了指那些帐篷,蓝道长当即明白过来,举着砍刀过去掀帐篷:“朋友,起来……”
火光照射进帐篷,里面空荡荡的哪里有人?
我心底冒出一股凉气,赶紧去看其余帐篷,还是没人,所有帐篷都没人!
火光冷森森地跳跃着,四野树枝晃动,深夜的凉风发出古怪的呼声。
芹梦从帐篷里探出头来,问我们怎么了。我跟蓝道长对视一眼,当即跑回帐篷:“收拾东西走,快点。”
芹梦还发呆,我直接去背背篓,芹梦也匆忙间背上背篓,我们连帐篷都不要了,拿好东西就跑。
四周全是虫鸣声,以往我肯定会很安心的,但现在听着反而觉得可怕,越喧闹就衬托出越寂静,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们三人。
跑出老远我们才停了下来,蓝道长大口喘气:“这里也是扎营的好地方,我们先歇一下。”
他立刻去捡柴点火,我们需要光线,电筒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芹梦跑得脸蛋红扑扑的,这会儿才有机会问我们怎么了。
我说营地里根本就没有人,那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而且有道黑影在窥视我们。
芹梦一听吓了一跳:“那些人去哪里了?”
我摇头,说可能都不是人呢,太邪门了。
这时候蓝道长将火升起来了,我们有了光明就安心多了。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拿着手电筒照射四周,每一个地方都检查清楚,并没有发现什么。
芹梦也跟着我检查,然后她一下子捂住了鼻子:“好臭。”
我说怎么了?她又放开手,相当惊异:“怎么又不臭了?明明有腐臭味。”
这是她第二次闻到了,加上营地里的怪事让我不安心,我就确定的确有臭味。
我忙喊蓝道长:“快过来,我们走远点检查一下。”
蓝道长抓着刀过来,两人将芹梦护在中间往前边儿走。芹梦一直在吸鼻子,说刚才可能有一阵风把臭味吹过来了,这会儿又没了。
那为什么我和蓝道长没闻到?事情也太怪了。
继续往前,这时候芹梦又捂住嘴:“你们闻,真有。”
我和蓝道长都闻了闻,这下我闻了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怪味了。蓝道长则没有闻到,芹梦指了指一个方向:“在那里。”
蓝道长当即带路,三人小心翼翼过去,走了大概十余分钟,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我们看见一棵大树后面露出一截衣服来。
那颗树很大,有个人就在树后面站着,或者说贴着树,但他衣袖露出来了,肩膀也露出来了,我们能看出他是一个人。
蓝道长松了口气,当即大骂:“你他妈谁啊,躲那里干嘛?”
他冲动了,我忙让他别吵。芹梦也惊慌:“他好臭……”
四周都有股臭味,从那个人身上飘来的。我示意蓝道长保护芹梦,我过去瞅瞅。
蓝道长哼了一声,径直抓着刀过去:“我去瞅!”
他快步过去,一刀劈在那颗大树上吓唬人,可那个人纹丝不动,就跟稻草人似的。
我心中担忧,蓝道长拔出刀去戳那人,那人立刻倒在地上,我们都呆了呆。蓝道长往地上一看不由吓得一缩:“靠!”
我和芹梦忙过去,看了一眼我心中就惊惧反胃,这竟然是一具腐烂的尸体,眼珠子已经不见了,只留着两个黑洞,还不停地往外冒着黄水,让人想起了在河边死了的那个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