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帮粟匀收了小鬼,她能有今日估计也是那小鬼的功劳,现在小鬼没了,看她的心态,就已经不太好了。
“左亭,你评定也给你了,实习也一个多月了,你是要转正还是要辞职啊?”她问我要文件的时候这么问我。
有这么问的吗?我拿着刚画好的样图:“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的意思,你辞职吧。这是封口费。”她利落的拿出一个快递袋给我,分量不轻。
“为什么?”我有点不解,她上次给了我一本,这次又这么厚,我值这么多?不过才在这里四十几天而已,还包括我请假的那些天。
“因为你的方案,我有奖金,还有一些其他的,虽然是你昨天帮我了,但毕竟已经没了那个,你在这儿我不放心,你趁早走,我说的是实话,你识相点吧。”
她厚厚的粉底掩盖住面色,我只能看到她的眼神,看来我的稿子确实很好,不然她不会给我这么多,我识相,立刻写了辞呈,到下班时间,直接走人,再不用来。
如果她真是靠着小鬼上去的,估计这么好的日子也差不多了。
出了这写字楼的大门,我看到玻璃门上照映出我的头发,上面还有一块红。于蓝都魂飞魄散了,我这头上的颜色怎么还在?
看着夕阳西下,我不由又去了老街。
那个无波今天生意不错,正在给人看相,说的头头是道,我站在一旁听了一阵,似乎都是真的。
他看到我就像没看见,根本不理,客人一走,立刻收拾东西就要走。
“哎哎,我是来找你算卦的。”我伸手拦着。
“我今天不算卦。”他绕过我要走。
“看相也行。”我继续拦着。
“今天也不看相。”
这是摆明不想搭理我,那我就又跟着他走:“那天那个,你看出来了是吧?知道她不是人,所以不想出手?”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她已经散了,什么都没有了,我原本想让你帮我再算算,你既然这样,我也没时间给你耗,景太蓝还在医院,我还要过去。”
我随口一说,原本是下午要做笔录的,但景家来人了,所以就我们就省了,但景太蓝点名要见我,不去都不行。
“谁?你说谁在医院?”他这次回头了,反倒挡住了我的去路。
“景太蓝。”这个还有什么好说的,说了他认识?我也没在意,反正他都说了不看相了,我直接拦车去医院。
青葙早到了,一直在门外等我。
自从今早醒了之后就没昨晚那紧张的样子了,我今天还没来得及说呢,现在看她如此,便笑了:“师姐,下次你紧张了,我就直接让你睡觉就好了,看你今早多清醒。”
“景家来人了。”
她没在意我的玩笑,压低声音说,我不解的看着她,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景太蓝一直叫你的名字,你进去小心点。”她看了看那病房门,声音更低。
我都被她说紧张了:“景家来的是谁?”
“他小叔和大哥。”她一边开门一边说:“年长的是大哥。”
说着,门就开了,青葙说:“我师妹来了,你们聊,我去买水。”
说半天是不跟我一起进去啊,我还没说什么,病床上躺着的就说:“子葶,你过来一下。”
我打量了一眼病房:两张病床,刚才还在床边坐着的,现在已经站起来了,一位年长一点,有四十左右,另一位年轻一点,看上去和景太蓝差不多。想到刚才青葙说年长的是大哥,我不由多看了两眼。
“子葶!”我没过去让景太蓝生气了,他把那翠绿的虫子扔了过来,还不偏不倚的扔在我手上,吓的我唧哇一声,给摔了出去。
“有事就说,别总叫我名字,跟叫魂似的。”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对一旁的二位问好:“小叔好,大哥好。”
“葶姑娘,冒昧的问一句你的生辰。”那年长的大哥对我拱了一下手。
虽然不解,但我还是说了:“九三年三月三凌晨三点,怎么了?”
景太蓝直接从病床上坐起来,疼的呲牙咧嘴的也要说:“凌晨三点?是不是三十三分啊?”
哪有那么巧的事,我摇头,看那二人交换了眼神又齐齐的看着我,顿觉威压:“三点刚过,非要精准到分,应该是三分吧。”
那小叔正要说话,门外传来一句:“你谁啊,怎么在门口站着不进去呢?”
还有人偷听?我回头:“无波?”
“五弟?”“五侄?”“我哥?”
几乎同时说话,和我声音都重了,青葙抱着绿茶箱子,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