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间卧室,是他们那个“合租者”的,可是,在复制自己的出租屋时,为什么还要把别人的卧室,也一并复制过来,并且,还要把对方那些极其隐私,甚至有些变态的个人物品,也一丝不苟地予以复制呢?
这其间,我就不信没啥秘密。
而且,我相信,这些秘密,肯定也会充满香艳乃至秽乱,甚至远超一般人的想象。
对这样的事,叶欣眉肯定不想让我知道。
吃过早餐后,从一楼到三楼,对别墅每一个房间,我都进行了次大检查,结果发现,三楼房间统统上了锁,一楼张志亮灵堂,也被锁死了。
一切全都如我所料,这也让我越发坚信一件事,那就是,叶欣眉肯定还有秘密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
叶欣眉家别墅的门锁,都是那种安全等级很高的防盗锁,凭我三脚猫的开锁本事,根本打不开。
我站在三楼复制出租屋门外,嘬着牙花疙瘩犯愁,不晓得该如何破此困局。
以当时的形势,我只能请锁匠开锁,而且,还只能请没在公安备案的野锁匠。
因为,我不是这幢别墅的房主,没法给锁匠提供相关证明。
而正规锁匠开锁前,都是要看房主相关证明的,没有房产证和土地证,至少也该有邻居或物业的证明,根本不会只听你一面之词,就帮你开这么多门锁。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没备案的野锁匠倒无需证明,不过,他们的水就比较深了。
很多野锁匠,都有涉黑助盗背景,甚至自己就是盗窃团伙成员,底子干净的不多。
我请他们来别墅开锁,绝对是引狼入室。
这么做的结果,肯定会给自己惹来一身麻烦,非但会招来盗窃团伙的觊觎,而且,还可能引起条子的关注。
那些家伙,肯定都在条子那里留着黑案底,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关注。
所以,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找那些家伙不靠谱。
可是,如果不请锁匠,凭我自己,又根本进不了那些房间。
这还真难住了我,让我一筹莫展、彷徨无计。
就在那时,我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把正在沉思的我吓了一跳,拿起一看,发现居然是我那不靠谱的三叔打来的,顿时恨得我牙根痒痒的,恨不能立马给他掐了。
跟那个话痨通电话,一般没半个小时很难完事儿。
而且,半个小时的淡扯完后,我一般还搞不清,自己到底跟他扯了些啥。
总之,跟三叔讲话,大多都没啥意义和主题,只是单纯为了讲话而讲话,为了满足三叔的话瘾而讲话。
所以,我相当不耐烦他,尤其在我有要紧事,或者正在想事情的时候。
直接掐他电话太嚣张,不符合山东人一贯的“温良恭俭让”作风。
所以,我选择了冷处理和不抵抗:既不接他电话,也不掐他电话,任由手机在那里唧唧歪歪,反复高歌“黑猫警长”。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三叔的顽强。
我不接手机,手机就一遍又一遍地响,反复响了七八次后,终于把我的耐心给搅没了。
我一把抓起手机,狠狠摁下接听键,刁声恶气地冲电话那头道:“喂?三叔,要死啊你,这么没完没了的,搞毛呢?”
电话那头的三叔很大度,一点都没计较我的态度和语气,热情高涨地对我说:“苟书啊,是苟书吗?嘿,三叔来成都看你了。听说你在成都混得不错?三叔准备到你这里住几天,跟你沾点光。三叔就在火车北站,你赶紧派车来接我。”
三叔这话一说,顿时把我给搞傻了。
虽然我早知道,这老家伙一贯神出鬼没,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悄没声儿来成都找我,而且,还直接声明要到我这里“住几天”。
尼玛,以我对三叔的了解,他所谓的“住几天”,至少也得混半年。
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蹭吃蹭喝,而且,蹭得还理直气壮,没有半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