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听得有点愕然,这才想起自己想的远了,现在自己眼前的危机还没有渡过,哪有精神去想以后的事情?
不过管宁分析得很有道理,这个陶谦还真是个投机分子,竟然会想到用曹操来牵制自己。
但是曹操会上这个当吗?
太史慈心中冷笑:当初陶谦想要利用自己扫除青州的匪患,结果却反被自己利用;曹操何许人也?说实话若是论真正的本领,自己和曹操相比瞠乎其后,这一点当初在临淄曹操为自己分析管统受伤的事情时太史慈就已经很清楚曹操的惊人谋略了,陶谦更是给曹操提鞋都不配。想要利用曹操?陶谦未免太幼稚了吧?
别说要曹操为其出力,就是像管宁说的那样要曹操当和事佬,曹操都不会去做吧?
太史慈现在想的是自己虽然暂时无力顾及曹操,但要想办法最大限度地限制曹操的发展,否则将来的局面实在不好控制。
问题是自己要采取什么办法?
太史慈正思索间,有人来报“徐州从事糜竺”求见。
众人无不愕然,没想到在这等情形微妙的时候糜竺居然会来?
太史慈却心中大喜,知道自己打压曹操的机会来了,心情好了一点,笑着对管宁说道:“糜竺来得正好,既然陶谦为我们添了这么多的麻烦,我们若是不能有所回报,岂非对不起人家一片深情厚意?”
管宁点头,却不知道太史慈要怎么给陶谦也添上难以解决的麻烦。太史慈好整以暇道:“我当然不能去见糜竺了,否则一切计划将功亏一篑,待会儿幼安兄去见糜竺时不妨多说说曹操的厉害之处。但不要太做作,希望这话可以传到陶谦的耳中,保管可使陶谦食不甘味。”
王豹愕然,管宁有点明白了,不过马上捕捉到太史慈心意的却是年幼的诸葛亮,这小子拍手叫道:“此计大妙!如此一来陶谦一定会对曹操心存芥蒂,不敢重用曹操,若如此,曹操将不再是我青州的麻烦,却变成了陶谦心中的一根针。那么陶谦用来对付我们的这招是人就可看出来的阳谋就完全由我们的陶谦大人自己消受了。”
太史慈越发觉察出这个年幼的诸葛亮的厉害之处,虽然自己这一石二鸟的招数从长远看主要是针对曹操,但从目前看,对陶谦的作用更大,若是看出这层含义的人是管宁又或者王豹,太史慈一点都不会感到诧异,可是年幼的诸葛亮可先一步看出这一点来,那就只能以天才形容了。
管宁这才明白太史慈的意图,兴奋道:“我明白主上的意思了。如此一来,陶谦和曹操的关系马上就会出现裂痕,尤其是陶谦这等老狐狸,一定会对曹操有所防范的,到时我们就等着看笑话吧!”
太史慈点头含笑。
管宁又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反复想了许多遍,觉得没有不妥之处,开口道:“看来暂时我们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唔,我先去见糜竺,然后回来马上给陆康回信,要他以主上不在青州为理由托住袁谭小儿,再把伊籍和龙星叫到临淄来。”
太史慈点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想起一事,苦笑道:“幼安兄说得对,看来我这青州刺史还真是只挂了个名字,别说青州的政务了,我都记不起上一次见到母亲是什么时候了。”
这话听来带着几许辛酸,管宁这自幼丧父的人更是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愁情,其实在青州谁不知道太史慈是出了名的孝子,现在却忙得连家都回不上。
尤其是现在,简直是有家不能回,否则难免会败露太史慈的行踪。
这该死的袁绍,竟然给主上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管宁愤愤地想。
王豹却想起另外一件事情道:“主上,我上一次回黄县到主上府中拜望主上老母的时候看见了貂蝉,唔……不知道该不该说,主上应该马上解决貂蝉姑娘的终身大事,不可再拖了。”
太史慈听得一呆,这才想起家中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其实原本自己的母亲和小貂蝉已经搬到临淄来住,但母亲却说住不惯,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又搬了回去。小貂蝉当然也跟着搬了回去。
一旦思念的缺口被打开,那动人的相思之情便如同长江大河般奔涌地不可阻挡起来。
在这三国的乱世中,那一番儿女情长哪里有人收拾?每个人都变得粗糙起来,就连自己也不例外,不要说对小貂蝉了,就是对自己家中的两位娇妻,很多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也好,既然自己短时间内不会再离开青州,待自己可以公开自己在青州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珍惜每一个身边痴心等待守候自己的人。
想到刘璇诸女那动人的娇憨模样,太史慈不由得涌起了万丈豪情。
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儿,自己定不可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王豹见太史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欲言又止,显然他对于貂蝉的终身大事还有自己的想法。但却说不出口,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管宁听到小貂蝉的名字后一直就皱着眉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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