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德皇后转身见两人来了,先是亲昵的点头微笑,蝶舞公主小跑着至敬德皇后身旁,斜睨着叶蓁,笑的不怀好意,她蹙眉,问:“皇后娘娘,蝶舞有件事要禀告娘娘,”她道:“是关于皇家威严的事呢。”
“哦?”敬德皇后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眼神却是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蝶舞起先也是不敢相信那件事的,可是蝶舞觉得这事定要告诉娘娘,”她眼神凌厉的瞥着叶蓁,振振有词的道:“蝶舞怀疑叶蓁与他人有染,她败坏了门风不说,更是给北楚皇室蒙羞。”
“什么?此话当真?”敬德皇后惊呼一声,诧异的看着叶蓁,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叶蓁自始至终都立在那,身后便是一片迎春花开的正旺盛,花小枝细长直立或拱形下垂,呈纷披状,金黄色的花瓣,小巧玲珑的花朵迎着春日的微风中,细细的摇摆着枝条,她失笑道:“瞧着蝶舞公主说的有板有眼的,不若拿出证据说话可好?”
蝶舞公主仿佛早就料到叶蓁会这般说,她点点头,煞有其事的笑道:“那是自然,本公主也不会无凭无据说白话。”
语毕,她拍拍手,几个蓝宇国侍卫打扮模样的男子便把一个女子带了上来,那女子身粗布衣裳,垂首,她身量瞧着就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甚至因为没有见过这场面,身子还瑟瑟发抖,不过,她还是抬头,对着敬德皇后一众人便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或许由于紧张过度,她的动作僵硬无比,甚至有些憋蹙,然而当她瞧见叶蓁的那一瞬间,恨意从眼底蔓延开来,她死死的咬唇,佯装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而她这一举动在敬德皇后眼里可是不得了的事,她敏感的捕捉到女子的惊恐以及恨意,蹙眉,问:“你是何人?”
女子眼睛飞快的抬头的瞧了一眼叶蓁,脸上带着几分的显而易见害怕,踌躇不已的样子,仿佛左右为难,瞧着样子,分明是不敢说不口,害怕叶蓁了。
蝶舞公主恰时出声道:“你莫害怕,有皇后娘娘给你做主呢,再说欺瞒皇后娘娘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叶蓁神色冷凝的盯着那女子,冷笑连连,这可不是黄婉如吗?她不好好待在三房过完余生竟然作死来了皇宫,看样子是与蝶舞公主合作的,怎么,就凭她也想诬陷自己?
黄婉如如今是美貌不在,整日活的生不如死,粗活累活都是她,任凭王氏打骂,受尽折磨。蝶舞公主肯救她出火坑,就是雪中送炭,就是让她如何她也愿意,更不论是除了叶蓁,她完全是心甘情愿的。
她低声道:“奴婢是叶府丫鬟,以往与叶蓁,也就是四小姐院子里的晚儿处的极好,晚儿告诉奴婢,四小姐院子里晚上总是传来男子的声音……”她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又抬眸瞥了叶蓁一眼,随即飞快的低着头。
“呦,我们真是长了见识了,感情叶小姐也是有相好的,这般一来,六皇子不是,呵呵,云妃姐姐你说呢?”一个妃嫔幸灾乐祸的对着一旁面色阴沉的云妃说着,笑的花枝乱颤。
云妃不满的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对着叶蓁便斥责道:“此话当真?”虽说她不喜欢叶蓁,不过君宁澜也是她养子,表面工作也是要做做的,实则云妃早就心底笑的得意极了。
敬德皇后却是听罢,怒不可遏,当下就喝道:“放肆,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话?随意污蔑皇室,那可是大罪,你面前的可是未来的六皇子妃!”
“奴婢,奴婢是听晚儿说的四小姐屋子里有男人,奴婢看四小姐整日春风满面,便觉得……”黄婉婉咬唇,说至后来,声音低若蚊鸣。
“嗬,”叶蓁却在此时轻笑一声,她盯着黄婉如的脸,冷笑道:“你还真是够关心我的事的,怎么,对我怀恨在心不成?”
“皇后娘娘,臣女恳请娘娘将此女押下去,此女乃是叶府四房夫人黄氏侄女,她设计陷害我二哥哥叶萧,与之发生关系,后因叶萧过世,被三婶留在院子里作丫鬟,怎么又进的了宫里,又与蝶舞公主有了关系?”她有条不紊,一字一句道:“此等污秽之人所言,岂能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