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也不记得自己等了多久,期间她的确是有些不耐烦的,虽说前世她也是出嫁过一次,不过当时她鬼迷心窍的,从不觉得时间过得漫长,只盼着君承轩早日回房。如今,叶蓁还学会了微微掀开红帕,自行在一旁的桌子上寻了些东西垫肚子。
君宁澜是被麒麟扶着走至新房,麒麟默默的瞥了他一眼,面色有些纠结,迟疑的问道:“主子,您还能自己好好的进屋子吗?”
君宁澜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示意自己很清醒,他猛的一下干脆用身子撞开门,摇摇晃晃的进了屋子,麒麟不忍直视他凌乱若蛇行的步伐,干脆别过眼,开始为两个新人的新婚之夜站岗。
君宁澜关好房门,先是倚在门上粗粗的喘着气,微微阖眼,休息了片刻,这才走至叶蓁面前,拿起一旁的喜杆,动作无比缓慢且认真的挑开喜怕。
一张端庄大方的脸蛋露了出来,接着,叶蓁便微微颔首,盯着那红衣少年,微微发怔,她说:“你喝的很多?”
君宁澜也是一愣,却是不在意的摇头:“没有,我特意保持清醒呢!”
接着,两人就相视一笑,觉得可笑极了,新婚夫妻之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君宁澜桃花眼里洋溢着满满的深情,他唇角之勾,邪笑道:“叶蓁,我终究是娶到你了。”
邪气又肆意的笑容,宛若初遇一般不可一世,狂妄自大极了,叶蓁只觉得熟悉的很,只他这话却让人听了怪异,终究娶到你了,说的好像他吃了很多苦似的。
君宁澜没有看见她没好气的眼神,自顾的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叶蓁,懒洋洋的笑着,“叶蓁,岳父唤你珍珍,你是他的女儿珍宝,于我而言,你便是我唯一的妻子,所以,我日后唤你阿蓁或者夫人可好?”
叶蓁不以为然:“随意。”不过是个称呼罢了,没什么打紧的。
君宁澜眉头一挑,得寸进尺,又继续道:“那你唤我夫君或者宁澜可好?”他根本就是肯定的语气,看他得意的眼神,好像已经笃定叶蓁的回答。
既然如此,叶蓁还能说什么,干脆默认了罢。君宁澜举起酒杯,面色难得的认真起来,他挑唇微笑:“夫人,祝愿我们新婚愉快!”然后两人交杯酒一饮而尽。
酒也喝过了,君宁澜就觉得困意袭脑,下意识的就往喜床上一倒,鞋也不脱,还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动也不动,侧脸俊美无筹,叶蓁推了推他,君宁澜哼唧一声,懊恼的皱眉。
叶蓁无奈极了,当下就要抱着被子去一旁的美人榻上休息,打算干脆晚上在美人榻上睡一夜算了,哪知一双手却绕过她的腰间两侧,坚定的环着她的腰支,紧紧的抱着她,然后,一个头颅轻轻不偏不倚的靠在她的肩膀一侧,男子粗粗的吐气带着暖洋洋的气息,拂过她耳边,他低声沙哑的说:“你要去哪?”十足的慵懒以及诱惑。
叶蓁翻了个白眼,想动身子却发觉根本动弹不得,那人两胳膊就像铜臂一样,不留空隙的紧紧抱着她,她只好放弃,无奈道:“这床让给你歇息,我便去那榻上休息就好了。”
君宁澜不满的蹙眉,“为什么?我们的床不够大吗?”叶蓁无语,那床分明可以睡五六个都足够了。
“床很大,而且今夜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他委屈的摇晃着她的腰支,喝醉了的他竟然有些孩子气,这真是让叶蓁哭笑不得,一瞬间觉得自己多了个儿子一样。
她耐心的想要掰开他的手,君宁澜却干脆使诈,手下一用劲将叶蓁绕了个圈,准确无比的将她带入床上,紧紧的抱着她,显然是不打算松手了。
叶蓁怒火也上了脸,当下就要发作,没想到那人却先前一步,“夫人莫轻举妄动了,不然为夫一个忍不住,擦枪走火了可不好。”他暧昧的抵着她的耳朵,轻声说着,哪有半分的醉态,分明是清醒极了的。
不过他说的的确是实话,温香软玉在怀却又碰不得吃不得,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有反应,饶是君宁澜意志力甚高,他终究也是个男人,更别说他还不是个柳下惠。
此刻怀里搂着的是他心心念念想着的女子,今日她终于成为了他的妻子,日后他们会有无数的日夜,数不尽的幸福生活与时光等着他们,所以他不急一时,只是这一刻,特别想安静的抱着她,仅此而已。
叶蓁静默,良久一片寂静时,她还是忍不住扶额,“你能不能稍微松开手,我有些难受。”
君宁澜还是听话的微微松了松手,他的声音自叶蓁头顶传来,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他说:“我怕你跑了。”
叶蓁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