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黑亮的水眸黯然无光,周身充斥着消沉,聂大郎伸手放在她头上,揉了揉。
她因为常年营养不良,头发很细,还有些发黄,因为她洗的勤快,很是干净柔软。聂大郎收回手,指尖仿佛还留着那分柔软,看云朵的目光也温和了两分。
被揉的云朵有种他在揉某种动物的错觉,略有些苦恼叹口气,“我现在的愿望就是挣钱!挣很多很多钱!”然而事实上,她也就只有四文钱。
聂大郎坐在一片厚草地上,“睡会吧!”她天天都是五更就起来了,下午不睡一会,不到晚上就撑不住了。
云朵犹豫了下,摇了头,“还是去山里找找小果子,把药水调配好,割一筐猪草回去吧!”虽然她也不想回去,不过她想去山里转转。
聂大郎眉头微动,只好起来,领着她进了山。
走了不近一段路,把去鱼腥的药水调配好,云朵捡了根棍棒,走到酸枣树下,拿着去打酸枣。
聂大郎看她小小的个子,偏要拿跟又粗又长的长棍,摇摇头,伸手接过来,打下来几颗酸枣。
看那枣子红红的,云朵擦了擦,咔嗤就咬了一口,顿时酸的整个小脸都皱到了一起,“柠檬……”这酸枣竟然和柠檬有的一拼。
聂大郎看她酸的不停眨眼睛,小脸皱在一起,扬起嘴角笑。
云朵扔了酸枣,连呸了好几口,嘴里还酸的不行。抬头看着满树的果子,在秋风中轻轻的摇曳,红皮的酸枣还带着润润的光泽,她气鼓鼓的瞪大眼。小样儿!别以为长的酸就吃不了你们!
等走到山楂树下的时候,云朵长记性了,再打下来的山楂,她挑最红的一颗,小小的咬了一口,也酸的很,最后把几颗果子都装在兜里。
“装这个做什么?”聂大郎问她。
“这个小东西酸是酸,拿着玩还是不错的!尤其这枣子,滑溜溜的。”云朵放在手里搓了搓,嘿嘿道。
聂大郎扭过头不看她,找了猪草茂盛的地方,割了一筐猪草,俩人踩着小步子,才慢悠悠的往家赶。
田里三三两两的人都在犁地整田,种麦子。有人是赶着牛犁地,有人是用人拉着犁子。
聂大贵几个也在地里,一个人扶犁,几个人在前面拉,累一会就换人歇一会。满头的大汗,往下滴。
刘氏挑着两坛子水送到地头,拿手巾擦着汗,招呼聂大贵几个人喝水。
云朵抿了抿嘴,这家人也不容易,都是下层穷苦老百姓,也都是穷的。
等傍晚和聂老汉到清湖撒了几网鱼,云朵坐在院子里一边剥着还剩下一点的玉米棒子,就想到那山上已经早早盛开的小野菊。
那些小野菊长着也是长着,摘回来还能换几个钱。这样她也不会只有四文钱了,不想办法,啥时候四文钱也不会变成四两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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