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秦首阳转身离去。
大殿中的众长老三三两两的退去,离去时还在相互嘀咕着什么。
不多时,大殿里面仅剩下了赵悲歌和杜寰宇。
“哎!”
杜寰宇长长的一叹,整个人似瞬间老了十几岁,看着仍旧不能动弹的赵悲歌,身上光芒一闪,一团血云将他和赵悲歌载起,朝着远处丹云峰行去。
“你现在一定在骂我是不是?骂我不是东西,见风转舵,畏首畏脚,没有了之前的硬气,不管你们的事情了?……哎!我知道你心里面苦,也知道你和溶月那丫头的情义!可此事,我真的做不得主啊!自从李清幽那小子带着北域的一个丹师入了宗门之后,为师现在可是成了一个闲人了啊!谁让人家是六品丹师,而你老师只是一个四品丹师呢?咱们没有说话的权利啊……”
云团上,杜寰宇扭头看了眼正瞪着自己的赵悲歌,他幽幽的一叹,将肚子里面的苦水倒了出来,眼睛里面尽是不甘,神情颓废。
那一日李清幽带着人回来,原本是要给那人另起一座山头的。可就是因为赵悲歌和溶月的事情,秦首阳才借着人家六品丹师的名头,直接罢免了杜寰宇万毒门第一丹师的荣誉,也削掉了杜寰宇医药殿首座的职权。
他也十分气愤,去找过秦首阳理论。可现在宗门里面有了一个更厉害的丹师,秦首阳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人间冷暖在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杜寰宇便尝了一个遍。
因此,他才退出了医药殿,专心在丹云峰上炼丹。
说到底,他落得如此地步,还是受到了赵悲歌的牵连。要不是担心杜寰宇握权要挟,秦首阳的态度或许不至于如此。
“你也别怪诸葛流莺没有帮你,当初反对这件事情就属她最激烈,可她还是被秦首阳降住了!诸葛流莺上一次重伤未愈,几乎落下了病根,那位六品丹师也是个奇人,竟寻出了症结……秦首阳让那丹师给诸葛流莺治了伤,这才让诸葛流莺闭上了嘴!李清幽那小子别看对你另眼相看,可在宗门大义和儿女私情上,他向来都讲什么情面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杜寰宇唠唠叨叨的说着,一改之前果断的风格,声音越说越是激动。
赵悲歌听的清楚,不由长长叹了口气,没想到万毒门竟因为一个六品丹师,而彻底变了气氛,心中更是对杜寰宇生出了一股愧疚,其中的原因他又如何想不明白。
“宗门便没有了人情么?”
待回到丹云峰后,赵悲歌看着空荡荡的丹云峰,身上的禁制忽然一松,他又恢复了自由,不禁扭头对着杜寰宇说道。
杜寰宇哈哈一笑,他的笑中尽是苦涩和无奈:“宗门当然有人情了!可这人情却都体现在了你的价值上……这种人情是最没有温度的人情……你要想让所有人都替你说话,除非你是七品丹师,要不然你是李清幽、诸葛流莺那样的人!……哎!这些都不说了,跟我去喝一杯吧!咱们爷俩也算是同病相怜之人啊……”
说着,杜寰宇颓丧的朝着前方的宫殿中走去。
赵悲歌跟在后面,也没有想着立马去找溶月,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去了,也见不到溶月,大殿上诸位长老和首座的态度已经告诉了他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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