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道:“刘师弟,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弟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躬身道:“费师兄,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那来人正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的大嵩阳手费斌,此时他对着刘正风开口道:“在下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弟恕罪。”
定逸师太闻言却甚是喜欢,此时她当先开口道:“左盟主出来阻止这件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我呢,咱们学武之人,侠义为重,在江湖上逍遥自在,去做甚么劳什子的官儿?只是我见刘贤弟一切安排妥当,决不肯听老尼姑的劝,也免得多费一番唇舌。”
刘正风此时脸色郑重,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费师兄转告左盟主,刘某不奉旗令,请左盟主恕罪。”着走向金盆。
就在此时,大批身着嵩山派弟子服饰的高手忽然押着刘正风的家眷,出现在了刘正风的家门之外。
刘正风见此,不禁心中狂怒,大声道:“你嵩山派欺人太甚!”
那人傲然道:“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许走脱了一人。”
这几句话声音并不甚响,但得骄矜异常,大厅上群雄人人听见,无不为之变色。刘正风大怒,向费斌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威胁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嘿嘿,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
此时那费斌忽然冷笑一声:“刘正风,你若胆敢再上前一步,就休怪我费某无情!”
刘正风回过头来,向自己的家人望了一眼,冷冷的对费斌道:“天下英雄在此,你胆敢动我儿一根寒毛,你数十名嵩山弟子尽皆身为肉泥。”
此言倒非虚声恫吓,这嵩山弟子倘若当真伤了他的幼子,定会激起公愤,群起而攻,嵩山弟子那就难逃公道。
他一回身,双手又向金盆伸去。眼见这一次再也无人能加阻止,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更加快速的银光闪过,那破空而来的暗器已然被击落在地。随着一曲哀伤的二胡之音缓缓传来,莫大先生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了场中。
而刘正风此时闪电般的双手往金盆里面一沾,这金盆洗手,便算是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