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混乱之后,在太医的诊治之下,终于确认了梁帝和太子二人除了被司马雷所咬的皮外伤之外,再没有中毒之忧后,梁帝这才放下心来。
“越妃,这司马雷所中的,究竟是什么毒?”梁帝本人生性多疑,对于他来说,能够毒死人的酒是很可怕,但是能够使人发疯的酒,却是更加可怕。
“皇上,臣妾不知啊,臣妾承认,令太子带司马雷入宫,却是存在了一些小心思。但是臣妾只是想让霓凰郡主和司马雷见上一见,什么下毒之说,都是对臣妾的污蔑,皇上,您可以明鉴啊皇上!”
随着越贵妃哭喊着伏地诉苦,那梁帝此时看着远处那目光之中犹如野兽的司马雷,还有一旁一言不发,面相冰冷至极的霓凰郡主。
刚刚准备动一下,身子,却被司马雷咬伤的大腿伤势所牵引,登时便是一个剧痛。
梁帝此时对着贾太医问道:“依你们看,这司马雷为什么会发疯?”
底下的贾太医此时先是说了一声:“这……”随后,眼睛在在场众人面上划过,当看到越贵妃和太子二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之后,赶忙说道:↖,“这个,以老臣所见,司马雷乃是突发疯病,并非中毒。”
听得这位贾太医所言,霓凰郡主虽然一言不发,但是脸色却是更加难看。
虽然此时心中已经肯定,这定然是越贵妃下的毒,而梁帝本人,对于越贵妃掌握的这种奇毒十分忌惮。但是此时此刻,梁帝却绝对不能对越贵妃处以重罚,毕竟,毒杀郡主可不是一件小罪名。
此时梁帝摸了摸眼睛,也不看众人,随即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大家都没有真凭实据,仓促之间,朕也无从判断。不过司马雷擅入禁苑,又以下犯上,冒犯龙威,朕姑且念及其有病在身,便不与追究。但是其父管教不严,降级一品,罚俸三年。”
这样一场判罚,显然不能平了霓凰郡主的怒气。那梁帝随后又说道:“霓凰郡主为朝廷守卫南境多年,劳苦功高,这样,赐霓凰郡主黄金百两,锦缎千匹,玉器玩件八十件,以示其功。”
此时霓凰郡主却是忽然对着梁帝跪下说道:“陛下,霓凰守卫南境,乃是义不容辞之事。蒙陛下赏赐,实在有愧,可是进来京城疯病流传,霓凰水土不服,生怕染上此病,还请陛下恩准,不日之后,霓凰便要返回云南。”
梁帝此时赶忙说道:“诶啊,霓凰,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你在云南辛苦了那么多年,好容易来京城,正是应该好好修养,你放心,朕向你保证,这司马雷的疯病他自身原因,绝不是其它人的原因。除了他之外,绝不会有第二个人患此疯病。”
就在此时,外面一个小黄门忽然冲进来喊道:“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
正在气头上的梁帝闻言登时就是一顿破口大骂,随即开口怒喝:“慌什么?有什么大事能让你如此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