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雪庐之中谢玉派人袭击了杨烟寒之后,萧景睿与杨烟寒之间,便有了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是以,这些日子以来,走动的生疏了不少,直令得言豫津对此感到好奇不已。只是无论言豫津如何询问,都难以从萧景睿哪里得到答案。
年光将近,金陵城之中只要颇有些资财的人家,此时都会购买一些烟花爆竹分于小孩子玩耍。
因为皇后娘娘身体有恙,誉王殿下此时只好将楼之敬的相关事宜尽数委托给秦般若处理。对于杨烟寒这个所谓的麒麟之才,也是顾不上太多。
趁此机会,杨烟寒抽空带着飞流前往了言国舅府上,去看望一下言豫津。
“杨兄,你怎么会突然来的?快,快请进来。”杨烟寒由飞流扶着从轿中走出,一副身子虚弱的不得了的样子,打量了一下对面的言豫津,开口笑道:“豫津,看你的样子,怎么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别提了,昨天遇见了夏冬姐姐,非要试试我的武功,结果……不说了,杨先生,快请进吧。”
言豫津苦笑一声,随后着陪同杨烟寒向里-,走,“苏兄,你怎么会突然来的?”萧景睿满面惊讶之色地跑过来,问的话跟言豫津所说的一模一样。
“闲来无事,想出门走走,”杨烟寒看着面前两个焦不离孟的好朋友,微微一笑,“到了京城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到豫津府上来拜会过,实在失礼。豫津,令尊在吗?”
“还没回来。”言豫津耸耸肩,语调轻松地道,“我爹现在的心思都被那些道士给缠住了,早出晚归的,不过我想应该快回来了。”
杨烟寒此时对着言豫津笑道:“言国舅乃是大智大勇之人,现如今虽然看似昏昏度日,但是却犹如潜龙在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萧景睿和言豫津二人此时皆是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杨烟寒,其中萧景睿身为外人,自然不好开口说什么,但是言豫津却是没有什么顾忌,当下便对着杨烟寒开口问道:“什么?我爹他不是因为姑姑才有的今天吗?他算哪门子潜龙在渊?”
“当年大渝北燕北周三国联盟,意图共犯大梁,裂土而分。其时兵力悬殊,敌五我一,绵绵军营,直压入我国境之内。言国舅当年年方二十,手执王杖栉节,只带了一百随从,绢衣素冠穿营而过,刀斧胁身而不退,大渝皇帝感其勇气,令人接入王庭。他在宫阶之上辩战大渝群臣,舌利如刀。这种利益联盟本就松散不稳,被他一番活动,渐成分崩离析之态。我王师将士乘机反攻,方才一解危局。如此使臣,当不比蔺相如失色吧?”
“哇,我爹当年还有这么一段往事,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呢?还有,我爹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言豫津满面惊叹之色。
“这是三十多年前的旧事了,渐渐的不再会有人提起,你们这点点年纪,不知道也不奇怪啊。你爹这样做,自然是有他的用意,你到了该懂的时候,自然会懂!”杨烟寒淡淡的答道,却不多做解释,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一顶朱盖青缨的四人轿被抬进了二门,轿夫停轿后打开轿帘,一个身着褐金棉袍,身形高大却又有些微微佝偻的老者扶着男仆的手走了下来,虽然鬓生华发、面有皱纹,不过整个人的感觉倒也不是特别龙钟苍老,与他五十出头的年龄还算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