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是一直在美国留学的楼钰。
“快进来,阿沁,让妈妈好好看看,胖了没有。”
楼母在房内出声,楼沁又对楼钰笑了一下,背着双肩包走了进去。楼母和楼克齐坐在主位,眼前的菜已经动过了,看来并没有等她。
“怎么比我走的时候瘦了?是不是你爸不好好管你吃饭?”楼母笑盈盈地打量着楼沁,说罢,还瞥了一眼楼克齐,似是带着埋怨。
楼沁还没说话,门口的楼钰和服务生交代完回到座位,听到楼母的话,笑着轻声道,“妈,您别太宠阿沁。这个年纪也该减肥了,不是玩命吃就身体好。”
楼母不赞同,“咱家有你一个骷髅身材就好了,咱们阿沁还是多要吃点,会吃的女孩才有福气。”
楼钰淡然一笑,不再说话。
因为今天有楼钰在,楼克齐格外的高兴,还叫了瓶红酒,和楼钰父女俩对饮。
楼沁只是乖乖的吃着盘子里的菜,有楼钰在的地方,她只要做回透明就好了。
晚饭结束,楼钰带楼母去做SPA,楼沁对那些不感兴趣,也不喜欢把身体露给不相干的人看。一回到房间,就忍不住想发短信给凌聿风,不过又觉得他们才分开,怕凌聿风会嫌她粘的太紧,只能作罢。
手里捏着手机躺在床上,房间临海,时不时有咸腥的海风透过窗缝吹进来。
才只是离开他几个小时,就已经止不住在思念他了。
楼沁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但即使这样,脑海里却都还是他。
抽烟时的他,严肃时的他,微笑时的他,还有亲她时候的他.......
这天晚上,楼沁睡得格外不好,中途醒过几次,迷糊中摸到身旁的位置空荡荡的,就再也睡不安稳。
接连几天,楼沁都无精打采的,楼克齐和楼母每天同楼钰饮茶,打牌,也没工夫顾及到她,自然也不晓得自己的女儿正处于恋爱中的最初阶段。
楼钰毕竟是女人,几下瞧出端倪,旁敲侧击的问楼沁,“怎么,是不是海城有舍不得的人?”
楼沁心里漏掉一拍,装作不懂,“什么舍不得的人?”
楼钰闷声一笑,“好了,不愿说就算了,我又不会跟爸似的数落你。对了,晚上有篝火晚会,要不要参加?”
“不了,我还要复习功课。”
楼钰并未勉强她,楼家这两个女儿向来是两个极端,一个出色漂亮,一个平凡肥胖;一个交际能手,一个宅女无敌。本就不是一路子的人。
楼下沙滩上欢声笑意,楼沁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眼睛时刻盯着手机,随着时间流逝,眼里的光芒也一点一点的淡了。
凌聿风已经一天都没有和她联系了,短信不回,电话不接,究竟是怎么了?
还是,他又碰到了那个张小姐,所以把她忘在一边了?
正胡思乱想中,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楼沁几乎第一时间冲过去,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嘴角一翘,眼中方才流失的光又迅速凝到一起,聚成璀璨的光。
“凌叔!”
“嗯,”男人特有的清淡嗓音从听筒传来,“又在房间里闷着?”
楼沁被说中心事,瘪瘪唇,“不想动。而且......你又不在,什么都没意思。”
从追他到在一起,楼沁从未掩饰过对他的喜欢,和现在的依赖。
赤/裸裸的情话从她嘴里说出,少了些妩媚,多了些孩子气的撒娇。
凌聿风低低地笑,“那什么才有意思?把你拴在我的皮带上?”
她很快想歪他的话,和他的皮带挂在一起,那不是离那什么很近么?
楼沁脸孔发热,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这么猥/琐,刚要说话,隐隐从电话那头听到杂乱的声音,楼沁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这边的问题,去把窗户关了,隔绝了下面的嬉闹。
不过,她仍能听到有人在弹吉他唱歌的声音,她下意识问,“凌叔,你在哪?”
那边没有回答,丝丝风声,夹杂着美妙悦耳的音乐,一下一下,鼓噪她的心。
灵光一现,楼沁激动的从床上坐起来,“凌叔,你现在是不是在海南?!”
他那边的声音,分明是楼下篝火晚会的歌声!
凌聿风带着些慵懒的语调,说,“下楼吧,没意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