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耍不开口,男人嘛,总要耍了才会射是不?”老邢的声音传出来,“老周,可以啦!兄弟们,帮个忙,一起动手。”
四个人一下都朝孟谨行围过来,老周与老邢一左一右,架着孟谨行就把他拉了起来。
孟谨行想反抗,但细一想又决定看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样,因而就由着他们把自己架进了卫生间。
“把衣服脱了!”小青年站浴缸边冲孟谨行喊一声,脸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这么冷的天,我为什么要脱衣服?”孟谨行问。
“你这个人不干净,我们给你洗洗干净!”老邢随口回他,老周他们仨听了立即哈哈笑起来,“快脱!”
孟谨行的目光越来越冰冷。
这哪里是配合调查?完全是往刑讯逼供一路上走啊!
他直直地站在浴缸边上,冷冷地说:“你们这种做法,是对待自己同志应该有的吗?”
“对自己同志就不会干这个,只有对待你这种脑壳出了问题,又顽固不化的党内分子,才应该采取特殊手段!”老周说。
孟谨行犀利的目光直视老周:“党内分子?短短几个小时,你们对我的定性还真是上升得够快!我还告诉你了,就你这些手段,别想在我身上用!”
“嗬,嘴还挺硬的啊!”小青年说,“哥儿几个,一起上吧,直接把他扔进去,闷他个十分钟,他就硬不了啦!”
他话音一落,四个人齐齐上阵,立马想抓胳膊抬大腿把孟谨行扔进浴缸。
孟谨行到这时已经怒向胆边生,哪还管自己是以什么名义被弄进这里来的,快速出击左突右攻,不过四五秒时间,老周脸上挨了一巴掌跌进浴缸,老邢紧随其后也摔进浴缸,小青年裆部被踢了一脚,双手紧捂着命根子跪倒在地,还有一个中年人头撞在墙上一下滑倒在地。
不屑地扫这四人一眼,孟谨行跨过地上的中年人走出卫生间,直接到外面拉开房门,站在走廊上大喊:“龚韬,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他喊声未落,隔壁房里一下拥出来六七个人,直接朝他冲了过来,他嘴角牵起冷笑,一边出手制敌,一边嘴上继续高喊:“姓龚的,别跟我搞刑讯逼供这一套,有种你他妈就直接弄死我,否则爷爷我出去了迟早弄死你!”
他喊一半的时候,龚韬就从对面一间房里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身形矫健的孟谨行瞬息间翻倒了六七个壮汉,伸开双手拦住他身后准备冲出去帮同伴的人。
孟谨行打翻那几个家伙,拍拍手,转身冲龚韬很是鄙视地倒竖大拇指,然后重新回到先前受审的房间。
老周老邢他们四个已经出了卫生间,看他进来,立刻贴墙而走,露出愤怒与恐惧交织的眼光。
他正眼都没看他们,径直走到床垫前直接坐了下来,这才发现刚刚一直没穿鞋。
走廊上的龚韬阴森地对身边的人道:“找几个会身手的来,我就不信,冶不了这小子!”
他刚说完这话,身后有人递上手机,他态度极度傲慢地“喂”了一声,很快却脸上堆出笑,走开几步,略躬着腰恭敬地应承着电话里的人。
打完电话,他对身后的人说:“分四组轮班看着他,别再给他吃任何东西,尤其是水!”
他说完快步离去,手下一帮人连问他到底还添不添人手都来不及。
房间里的孟谨行此刻闭目在盘算。
刚刚这一出手,再加上那几句狠话,估计想太太平平离开这里是不可能了。
他之所以打了老周他们四个后,还要冲到走廊对龚韬叫骂,并不是突然气昏了头,而是他想看一看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守在这儿、守在那个位置。
他不想坐以待毙,就必须预估离开这里的可能性有多大。
老周等人换了班,但再没人敢靠近孟谨行,只是各自拿了椅子远远地坐着,大眼瞪小眼,直呆呆地守着他。
有人试图再问他几句,但面对他冷如冰霜的目光,只一句就问不下去了。
他发现这些人基本三人一组看着他,而房间顶上四角都装着摄像装置,说明其他房间还有人在监视这里的动向。
尤其以刚刚走廊上的情况来看,对面房间至少有不下于八个人,加上被他放倒的六个和老周他们四个,一共有十八个人在他周围。
他就算能快速制服房内三人,其他房间的人看到监视画面马上就会冲过来,而他根本不可能事先同时毁掉四个摄像头,也不可能在另外十五个人冲进来前,把窗户外的铁栅栏弄开,更不要说同时打趴另外十五个人。
这情况,令他万分沮丧!
难道真出不去,等龚韬想出办法来收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