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扬安抚地温和笑著:“宋公子言重了。就算你不求我,君书影意图染指中原武林,我也是不能坐视不管的。你放宽心地等著,我会为宋家讨个公道。”
宋蓝玉感激涕零地千恩万谢,曲膝就要跪下,楚飞扬赶忙扶起他:“宋公子不必如此。在下以前也曾受过宋家恩惠,就当是我的回报吧。如今君书影应该已经知道你逃脱了,你一人在外太过危险,可愿随我回清风剑派躲避一段时间?”
宋蓝玉以前一直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如今一人飘泊在外,时时刻刻战战兢兢,早已快要承受不住。楚飞扬的提议自然正合他意,又五次三番地谢过楚飞扬。
楚飞扬亲自将宋蓝玉护送回清风剑派,才又动身赶往关外。
此时楚飞扬的心里已经有了一番计较。如今君书影刚刚夺得教主之位不久,教内形势动乱,只要他能杀了君书影,不怕天一教不乱。就算这一次天一教不倒,也会元气大伤,他日再要对付,就容易得多了。
楚飞扬马不停蹄地日夜赶路,没几天便到了苍狼山。如今天一教局势动荡,楚飞扬几乎没有费什麽功夫就潜了进去。
在教内观察了几天,楚飞扬把诺大一个天一教的地形摸索得一清二楚,教内守卫轮班也都计算明白。
楚飞扬第一次见到天一教新任的教主时,他正在惩罚办事不利的手下。
练武场上架起了十几个木头支架,几个没有完成任务的男人被绑上架子,生生敲碎全身骨头而死。酷刑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练武场上回荡的凄厉惨叫声和支架上的人体在极度痛楚下癫狂一般的抽搐,让那教主狞笑著扭曲了一张英挺的脸庞。
虽然那些天一教众都不是善良之辈,平日作恶多端,如此也算是罪有应得,楚飞扬还是看得大皱眉头。
那君书影似乎天生嗜血一般,又喜怒无常,有时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激得他大发雷霆,滥惩滥杀。楚飞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通情理之人,即使是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忠心耿耿尽心尽力的长发男人,有时面对他也要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就算不是为了中原武林的安危,如此阴狠之人,不除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