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妃微微的颦起了眉头,不怒而威,眼里的杀气很浓,足以将这些奴才震得不敢近身丝毫,这主子不长眼,不代表奴才们也可以无视地位悬殊,欧阳妃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会出手教训肖琴,肖琴只能是要把吃黄连,有苦自己咽。
“你们竟然不听我的话?”肖琴径自走到桌子边端起宫婢给自己倒的那杯水,凑到鼻子下闻了一闻,扭曲着脸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话音未落就朝欧阳妃泼去。
烟儿看到了却没有阻止,她完全了解这根本是小伎俩,那知欧阳妃根本没有躲。滚烫的茶水顺着刘海滑过脸颊,一滴一滴滴到脖子里。瞬间将白色的单衣浸湿了,露出一片湿润的阴影。
肖琴甩手将茶碗狠狠的往地上一摔,一片碎瓷片弹起来,划破了诡异的安静。
烟儿一个箭步上来,抬脚就是一下子,狠狠地将肖琴踢进了湖中,关心的查看这欧阳妃的状况,关切的问:“小姐,你没事吧,你怎么不躲呢?看看都烫红了。”
欧阳妃跟没事人似的笑了笑,看着烟儿小声说:“既然她不知好歹,想让本宫出丑,本宫就如她所愿,这么一来她肖琴的皇后梦是做不成了,一个妃子对着个后宫来说算不得什么。”说完欧阳妃双眸一阖,整个人就昏倒了。
烟儿见机大叫:“娘娘,娘娘你快醒醒啊,快来人啊!”
肖琴刚被人救起,冲上目眦欲裂的吼道:“你大胆?”
“我大胆,要是娘娘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算是丞相大人的女儿也得陪葬!”烟儿一脸暴戾之气,说完将欧阳妃交给赶过来的宫女们搀扶着,看着没有反抗的肖琴,一双眸子瞪得圆圆的,揪起俏眉,好笑恐吓的看着肖琴,最后又化做了嘲讽。
见到欧阳妃昏迷,她也懵了,她不知道正因为她的刁蛮任性,她光鲜的一生算是到头了。
烟儿不解恨的冷哼了一声,跺脚而去,临去仍不忘撂话道:“肖琴等着吧,你会付出代价的!”
左玄羽跨进妃乐殿的寝宫,着急的走近床边,紧张的问着:“妃儿,你没事吧?”欧阳妃笑笑的说:“玄羽我没事,妃儿不好让你担心了。”左玄羽宠溺的伸手点了一下欧阳妃的鼻子,“怎么还这么调皮啊,晕倒了怎么会没事呢?看看整张脸都红了,是不是发烧啦。”
欧阳妃正要回答却被烟儿抢过话题,烟儿道:“皇上娘娘的脸不是发烧,是烫的。”
“烫的?”左玄羽先是吃惊后是心疼,再转为愤怒,看着烟儿冷厉的道:“谁烫的?”欧阳妃静静的不说话,她没有要阻止烟儿的意思,她也知道此时阻止是没用的。
“启禀皇上,是现任丞相肖大人的二女肖琴,事情是这样的,娘娘今天带着奴婢去御花园的抱香亭看风景,谁知!”烟儿一五一十的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左玄羽。
左玄羽颇为震怒,闷哼一声,“她还没当上皇后,竟然这般嚣张,朕看她是找死。”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抓起欧阳妃的手腕,恳切的望着欧阳妃说:“妃儿这件事朕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你不要怨朕好吗,朕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目无法纪的女人做朕的皇后。”
“皇上,臣妾不在乎什么皇后的位置,肖琴乃是丞相的女儿,其父肖邦为人耿直,不失为一个好官,臣妾看皇上还是顺了太后娘娘的意思吧,这事情本就无需向臣妾告知。”欧阳妃本以为自己不会生气,这话顺着嘴边就说出来了,说完之后她才发觉她还是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左玄羽沮丧的看着欧阳妃,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在看着欧阳妃白皙的脸上通红还有些浮肿,心里一阵憋屈,他算什么皇上,想要立谁为后,娶谁都不能够自己一锤定音,怒气上涌看着欧阳妃说:“妃儿此时是朕不该隐瞒,朕也是不想让你伤心,朕相信能处理的得当,可今日却还的爱妃无辜受罪,朕这就去向母后表明心迹。”
“向谁表明心迹啊!”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左玄羽再熟悉不过,赶紧迎上去说:“母后您来了。”
“臣女肖琴见过皇上。”
左玄羽应付的说了句:“起身吧。”肖琴脸上闪过一抹难色。太后看着一脸紧张的肖琴,安慰的拍了怕肖琴的手,慈祥的冲肖琴轻点了一下头,凌厉的看向左玄羽说:“哀家不来怎么成,皇上不是要去找哀家表明心迹吗?”
烟儿赶紧扶着欧阳妃下了床,给太后娘娘见礼,太后死没有看到,缓缓走到椅子边坐下,看着皇上说:“皇上哀家听着呢。”
左玄羽心疼的看着欧阳妃还维持着见礼的姿势,心中不忍,开口提示:“母后您还没有让欧阳贵妃起身呢!”
“就是要让她这样,哀家也不跟皇上在折磨嘴皮子,哀家今日个来这里是要替肖琴讨回公道的,你的好贵妃今日竟然纵奴将未来的国后推荐湖中,差点就出人命了,皇上这等歹毒之事,你看不用哀家教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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