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真的不是,你不相信你摸。”陈墨儿握住左玄羽的手放在她潮红的脸颊上。
“热的,是真的,墨儿你没死太好了。”左玄羽欣喜的用着陈墨儿,他却想起了那天欧阳妃对他说,陈墨儿死了,死了。眉间轻拧,看着陈墨儿问:“这到底怎么回事?欧阳妃那贱人不是说把你害死了吗?”
陈墨儿听完意识到她来的目的,慎重的看着左玄羽道:“玄羽,妹妹是好人,是她救了臣妾,救了臣妾腹中的孩子。”
左玄羽震惊了,抓住陈墨儿的胳膊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墨儿看着左玄羽一脸不敢置信,她的心隐隐一疼,她看得出来左玄羽眼里那一抹兴奋,这个爱着她的男人已经爱上了欧阳妃,很介意欧阳妃到底是不是坏女人,原来有些事情改变了就是改变了,不过她不难过,反而有些高兴,像欧阳妃那样聪慧的女子本就应该站在左玄羽身边,执手看尽天下,她以后死了也无忧了。
“墨儿,你倒是快说啊!”左玄羽催促着。
陈墨儿吸了一口气道:“妹妹得知臣妾有了身孕,担心将军会对孩子不利,于是用计让皇上你将臣妾打进冷宫,妹妹暗中给臣妾服食了保胎丸,然后在妹妹的帮助下,接住大火从地道中逃了出去,然后臣妾便离开了京城去乡下养胎!”
“她,原来是朕误会了,她!”左玄羽松开陈墨儿,害怕的冲出御书房,绝尘而去。
“烟儿,别去了,皇上是去接妹妹了。”
烟儿看到皇上急匆匆的跑了,本要跟上去,却被走出来的陈墨儿喊住。
左玄羽一路狂奔来到水牢,喊来人将水牢打开。他跳进水中将欧阳妃抱到干地上,嘶喊着:“醒一醒,快醒呀!”
欧阳妃动了动,双眸缓缓睁开。看到的是一张放大了的脸,她再次闭上眼,口中道:“皇上,你死开点!”
左玄羽抱着欧阳妃冲着门外的人大喊:“请太医,快呀!”他害怕了,她的手好凉好凉。“你起来,没有朕的允许你不能死,不准死。”
欧阳妃心伤彻底了,他还想要折磨她吗?她累了不想再奉陪了,她再也不要被情所困,抬手无力的推了推左玄羽的手,用尽仅剩的力气道:“你死开,我太医来了也阻止不了我死的事实。”
欧阳妃的手陡然垂下,头一偏瘫软在左玄羽怀里。左玄羽抱着湿漉漉的她说:“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不解释。”
没有回答他,他颤抖着将手伸出探欧阳妃的鼻息,他跌坐在地上,大力的摇晃着欧阳妃的身子,嘶喊道:“你不可以死,你怎么可以不给我机会,怎么可以?”
没有人敢上前,此时的左玄羽就像死了亲娘一般,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豆大的泪珠滚落在欧阳妃惨白的脸颊上,泛白了记忆撕碎了他的心房。左玄羽不相信欧阳妃会死,歇斯底里的大叫:“太医,太医!”
一个个太医来了,一个个都诊断欧阳妃死了,左玄羽依然不相信继续传太医,直到最后一个太医说出了同样地两个字“死了”。左玄羽斥退了所有的人,震怒的将水牢的守卫十余人全部杀了。
左玄羽抱着欧阳妃的尸体一直呆在水牢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抱着欧阳妃的身体一会哭一会笑,不允许任何人打扰。这三天里,他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由于水牢潮湿异常,再加上欧阳妃湿漉漉的衣服被他一点一点暖干,他发烧倒下了。
陈墨儿这才让人将左玄羽抬出天牢,也将欧阳妃的尸体入殓,只是一直停放在欧阳妃身前居住的妃乐殿,等左玄羽醒来处理。
花好!
月好!
人消弭!
红颜多薄命,尽丧相思意!
冷寂的宫殿内,所有的珍奇异宝都不在是重点,尤引人瞩目的是屋子中心的地上停放着一口红木棺材。
棺材里躺着身着一个天蓝色广袖留仙裙。腰上系着一根淡粉色的蝴蝶结样式的绸带的女子,在蓝色镶嵌着粉色祥云的领口裸露出肤如凝脂的长颈,一个眉如翠羽,小巧秀挺的鼻,白玉一样的肌肤泛着丝丝惨白,轻阖的双目上那似芭蕉叶般长长而浓黑的睫毛静静地舒展开来,让人生出一丝怜惜,再看那如初夏的柳叶紧蹙在一起的双眉渐细渐淡地隐进鬓角,像是再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头墨发梳了个飞凤髻,发髻上不着任何头饰。棺中之人便是欧阳妃。
她除了没有呼吸,看不出一丁点死人的样子,在棺材的顶端,跪着一个浅绿色宫装的烟儿,烟儿神色哀伤,嘤嘤作泣,似是害怕打扰到棺中之人,双手拿着梳子一点一点很细致的梳着女子的头发,动作十分轻柔地将散落的发丝一缕缕盘好固定。
“烟儿姐姐,让奴婢们来吧。”
“是呀,烟儿姐姐你已经几天没合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