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没撒谎,要不是我敢去的及时,怎么可能没事?你还大小姐的在这发脾气,如果我娘子真是要抢你相公,还用的着给你说这些吗?再者你也不去看看你家狐现在一副死人样在那苟延残喘。”孟郊适时的插话进来,说起昨夜,他至今还有一丝恐慌。
瑶楚愣怔的看着二人,倒不像是说谎,心里开始埋怨昨天没有听令狐的解释,便将休夫书一气之下给出,她这一天一夜以来,也不好受,脑海里突然浮起昨日看见令狐跟甄蓝思亲密的样子,心下刚软的一部分,迅速又冰冻起来,落寞的道,“就算你不喜欢他,可是狐昨日那般跟你亲密,难不保他对你有意思?”
“什么?亲密?”孟郊惊讶的望着甄蓝思,那眼神就像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两双四只眼睛看的甄蓝思有些郁闷,她只好解释道,“瑶楚,你误会了,令狐大哥只是跟我开玩笑,你也知道他平时就是那么坯坯的样,其实那天他是要说,我想你才怪。可惜不巧的是横冲而出,那重要的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而且这近两个月来,令狐大哥只有再提起你的时候眼神那么柔和关注。瑶楚姑娘你这次真的伤到了令狐大哥,他很不好,很不好,绝望的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孟郊听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没有什么,不然他可就要伤心了。
“我,冤枉了他,不,我要去见他。”瑶楚自责的拿着行李往外走,可是刚走了两步,她又退回来了,将行李一丢,趴在床上大哭,“呜呜呜”
甄蓝思不明所以的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瑶楚抬起红肿悬泪的双眸,紧紧抱住甄蓝思道,“呜呜,我没脸去见他,我已经把他给休了。”
“什么?”甄蓝思跟孟郊同时惊呼出声。
“呜呜呜”瑶楚哭得更伤心了。
甄蓝思回想起令狐的表情,自言自语,“难怪令狐大哥会如此伤心绝望,哎,你也太鲁莽了,这样吧,你也别哭了,你写四个字给我,我带给令狐大哥,你们应该好好谈谈,明明彼此这般相爱,为何还要彼此伤害,以后不可以在不听对方解释就自以为是知道吗?”
“恩,那个我要写那四个字?”
甄蓝思想了想道,“你就写‘我想见你’四个字就可以了。”
“狐,会原谅我吗?”瑶楚不确定的看着甄蓝思止住了哭泣,走到一边拿起纸笔含泪写下沉重的四个字交给甄蓝思,“他会吗?”
甄蓝思微笑的安慰着瑶楚道,“会的,好了别哭了,打扮的好看一点。”
孟郊看着甄蓝思那么温柔的跟瑶楚说话,这样的语气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即便她们没说过几句话,依然有些吃味的走过去拦住甄蓝思道:“娘子,我送你!”
“对不起,不需要!”甄蓝思转身不看孟郊一眼,就下了楼,孟郊苦笑的摸了下唇瓣,淡淡道,“我会等,我绝不会放过唯一让我动心的你。”孟郊看了一眼又哭又笑的瑶楚,转身离去。
甄蓝思带着信笺回到客栈,令狐的房门仍然紧闭,她抬手敲了敲。半天没有听见回应,眉心皱了皱手上使了使力气将房门推开。
迎面就是一阵酒气,令狐在桌边自斟自饮,看他那样的喝法实在是伤身,甄蓝思叹了口气走过去夺过令狐手中的酒壶,厉色道,“令狐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有误会就要去主动解开,难道你要等到再也没有机会解释吗?”
令狐抬眼看着甄蓝思,没有说话,憔悴的五官,龟裂的唇瓣,这样的状况让甄蓝思着实吓了一跳,即心疼又气恼,“令狐大哥,怎么就两天光景你把自己整成这样,嘴唇都渗血了还喝酒。”
令狐苦笑,星眸暗淡无神,低声命令道,“把酒壶给我,现在已经晚了,解释,哼,解释给谁听?”
甄蓝思将酒壶放在桌子上,顺势坐在令狐的对面,真诚的道:“那你也不能这般自暴自弃,更何况现在你的师妹又没有嫁给别人,你再这样,你真的想看到心爱的人成为别人的妻子吗?”
她的话就像针一样刺进令狐的心理,他拿着酒壶的手迟疑的悬在半空,震惊的转头看着甄蓝思,急切的问:“你说什么?师妹她要嫁给谁?”
甄蓝思觉得好笑,掩嘴轻颤,“明明还这么关心她,女孩子都是要哄的,虽然现在还没有嫁给什么不相干的其他人,如果你还在这里喝闷酒的话,我想就是迟早的事情了。”
令狐将酒壶往桌子上一放,双手抓着甄蓝思的肩膀,“她在哪里?”
“喏!”
甄蓝思将怀中的纸条递给令狐,微笑的看着令狐将纸条打开,见证着令狐眼神的复杂变化,她心里很开心,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