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我一会儿能不能请个假?”武彪放缓了吃面的度,小心的问道。?
“不能!”唐云毫不犹豫,“还指着你俩认路找人呢,你走了就剩下我和小萱两人,效率就更低了。”
武彪缓缓放下手里的面条,有些不好意思的恳求了起来,“大......大飞哥,我爹死的早,就剩老妈一个人关在精神病院里......你看,我这不是刚换了身新衣裳么,我想去看看老妈......”
“......而且我在咱三观组混的比以前在‘洪兴’的时候强多了,有吃有喝也不用偷车、收保护费啥的总让条#子们惦记着......我这好歹也让我妈跟着高兴高兴......”
唐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不是不喜欢武彪临阵掉链子,而是不喜欢这种戳中自己软肋,会把自己这个铁公鸡、周扒皮给变成个博爱“圣母”的事儿。
不知不觉,唐云也想起了自己远在冬幕星波兹曼州的母亲,结果三大碗面条还剩下一碗半的时候唐云竟有些吃不下去了。
他蹙眉看了看对面坐着的武彪,又转头看了看一旁狼吞虎咽,往嗓子眼里“倒”面的叶小萱,忽然悲从中来,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帮在世间挣扎的苦孩子......既然自己也认可了乌图尔这个身份,那就......
唐云抬起了手,“服务员,给我添碗牛肉,四个羊蹄!”
“再要二斤打包的酱牛肉!”
“一壶菊......”刚要喊出菊花二字,唐云又想到了死去的锥子和他那句“爆他菊花”的口头禅,心下又是一阵难过,便直接把“花”字给咽了下去,改口道,“茉莉花茶!”
“好嘞!百年老店,包您满意!”
......
吃饱喝足后,几人返回停车场,唐云暂时放下寻水雁的计划,开车载着武彪和叶小萱两人朝东岗市第二精神病医院驶去。
......
......
不得不说这是一所不错的医院,而且精神病院这种地方也完全不似唐云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可怕。
武彪的父亲在柯米娅保卫战中牺牲以后,他母亲的精神便直接在这个巨大打击下崩溃了。好在政府给这些军#烈#属的待遇足够优厚,不然武彪的母亲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医院里断断续续的住上**年。
不过他母亲的病反倒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严重,那些精神类的药物似乎就没怎么起过作用。以现在来讲,她大概有三年多没有出院过了。
接待的护士显然了解武彪的乌图尔身份,眼神中挂着淡淡的鄙夷,但她依旧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将武彪的母亲和唐云等人带进了一间小会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