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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拙诚在思考和观察,想龚保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他到底是真的敢坐还是只是做一个样子
郭拙诚能暂时忍受这些人的挑衅,但并不代表朱彩虹能忍受,她父母都是农村的,她也从小在农村长大,这些基本的规矩都懂一桌中那个面对大门且偏东的位置是最珍贵的位置,按照乡下的规矩,那个位置一桌中最尊贵的人坐的而最珍贵的人不是按身份地位,就是按辈份年龄
作为一个小女子,她心里可没有郭拙诚这么多小九九,一见龚保卫在萧小娥的鼓动下走向那个位置,她就打抱不平地说道:“龚村长,不知道你凭什么坐主位啊?”
龚保卫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停住了,目光向郭拙诚
龚保卫旁边的萧小娥立即说道:“朱秘,你这话说的,无论从哪方面讲龚村长都该坐……”
他的话被郭拙诚一声冷哼打断:“是吗?”本来郭拙诚还想观察一段时间,龚保卫到底跋扈到什么程度,他是不是马修德的铁杆亲信但见朱彩虹已经点破了,只好提前“威”,他冷哼一声后,用凌厉的目光盯着龚保卫和萧小娥
萧小娥只感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身体一下凉了半截,嘴里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被郭拙诚的目光笼罩,龚保卫同样有一种坠入冰窟的感觉当他的目光与郭拙诚的目光相遇时他全身都僵硬了吓得慌忙转头,良久才讪讪地说道:“嘿嘿,朱秘,这坐下吃饭还有什么主位不主位的吗?……,都解放这么多年了,现在谁还讲封建的那一套礼仪?难道还有男尊女卑的事有高人一等的人不成?”
龚保卫的话虽然是反问,但与其说是与朱彩虹争论,不如说是他自己找台阶下
朱彩虹可不会客气,也反问道:“既然没有主位之说,为什么你往那个位置走也离那里可不近啊,萧大姐离那个位置近呢”
萧小娥慌忙说道:“我离的远……我离的远……是龚村长最近……最近……”一边说着,她一边往后退,欲盖弥彰的笨拙动作让人感到好笑
实际上她和龚保卫离那个位置差不多,但她这么大的动作,让人都以为她本来是离那里近的
龚保卫心里暗骂了一声蠢货,并狠狠地瞪了惊慌失措的萧小娥一眼,嘴里讪讪地说道:“我们都站这里,似乎不出远与近来?萧主任一向关心人,每次都是让别人坐了她才坐”
萧小娥胆怯地瞥了郭拙诚一眼,口齿不清地说道:“是啊,是啊……”
到萧小娥的惊慌,朱彩虹胆子大了很多说道:“就算差不多可是我刚才明明听见萧大姐说什么请你龚村长坐主位,到底是她在胡言乱语还是你没听清?”
龚保卫被挤兑一时下不了台,只好往旁边走,嘴里念叨道:“原来这个位置还有这些讲究?那这个位置谁坐?总不能空出来?”
朱彩虹冷笑道:“龚村长是真傻还是装傻?郭记不明明在这里吗?难道我们这里的人谁的职位比他还高?……,郭记,你去坐”
到龚保卫退让,郭拙诚知道这个家伙还没有接到他舅舅马修德的多少命令,只是他在显示对这个来的镇党委记的不满而已,自作主张地为马修德出一口气,正因为没有接到马修德的具体指示所以他的胆量还不够大,不敢过于强势
郭拙诚笑着说道:“小朱,你也太讲究了,什么主位不主位的?只要好谈事就行”说着,他拉着朱彩虹的手就坐了主位和次位然后对张介阳道,“张支快坐下吃饭,我们可不能耽误太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