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中国大使还蒙在鼓里,直到伊拉克官方正式传来消息后,郭拙诚才将情况告诉他,也将乌代遇险的事情说了。
大使听了,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心慌地把郭拙诚从头到脚仔细了一遍,确认郭拙诚无伤之后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对于与伊拉克对赌防空导弹的事,大使更是坚决表示反对,说这样做风险太大,只交百分之十就可以使用,将来不立下举世瞩目的战功就送给他们,这不是胡闹吗?
大使急切而气愤地问道:“郭主任,我问你,战功是这么好立的吗?还说什么举世瞩目,真是开玩笑!这‘举世瞩目’四个字说是好说,可它怎么衡量?你用什么来衡量?是消灭伊朗一个团还是消灭一个师就算举世瞩目?还是要消灭伊朗一个军或者占领伊朗一个省才算举世瞩目?到时候是否举世瞩目还不是由伊拉克说了算?
再说,两个防空导弹营又怎么可能消灭敌人一个师、一个军,又怎么可能占领伊朗一个省?防空导弹是用来防空的,是用来打敌人飞机的,两个防空导弹营也就二十多枚导弹最多三十枚而已,即使是发发命中,百分之百地命中目标,那也只能打下三十架飞机而已,怎么可能算得上举世瞩目?……,除非……除非打下的飞机里面坐了伊朗总统!除非……除非伊朗总统是傻瓜,他才坐飞机到前线呢。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做真是异想天开,简直就是白送武器给他们。真是瞎搞嘛,你这么能这样?这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大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大使越说心情越不好,说完也不等郭拙诚解释就欲转身到机要室去,准备发电报向国内汇报这个情况。
郭拙诚一把扯住他,笑道:“大使同志,别这么着急好不好?难道只有伊朗总统到前线,击落他才是举世瞩目?再说,我们报价可是很高的。表面百分之十这个比例很小,实际上我们的成本已经回来了。我们完全可以将那些过迟的,快到有效期的、甚至已经过了有效期的设备运过来,怎么可能是白送呢?六千五百万美元可是大数字。”
大使目瞪口呆地着这个年轻人,感觉这个年轻人就是街头的混混加无赖,把国与国之间的外交得如街临打交道似的,竟然还玩起了坑蒙拐骗:过期的武器也敢卖?
大使哭笑不得地着郭拙诚,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小郭。你太年轻了。不知道外交无小事吗?你这么做不说你把你们三人这么多天的努力毁之一旦,你们冒着生命危险在乌代和萨达姆心目中获得的好感消耗得无影无踪,而且还破坏了我们国家的形象。你这么瞎闹,我们今后还怎么跟伊拉克打交道,我们今后还怎么向他们出售武器。一旦我们做的这些事被其他国家知道,我们有怎么应对?这是自绝门路啊。不行!绝对不行!如果这么做。这是我们对祖国和人民的犯罪,我不能同意!”
郭拙诚想不到大使同志一下把自己的行为提高到如此的高度,竟然说出是对祖国和人民的犯罪,无奈之下,他只好拿出从国内动身前就拿到的最高首长的密信交给这位思想境界太高的大使同志。
大使狐疑地盯着郭拙诚。他神色正常后才认真读着密信。读完之后,他叹了一口气,没有开口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算是默许了。但他心头疑云更大,更不透眼前的年轻人。
过了好一会。他忍不住问道:“郭主任,你难道算准了乌代那天晚上会遇险?你真的有把握让我们的防空导弹取得大的战果?”
郭拙诚说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神仙。但是,我从外面掌握了一个情报,这对我们是一个机会。如果这个情报是真实的,那么我们就能成功,如果情报是假的。我们只不过没有赚多少钱而已,并不算亏。这样一来,我当然要赌。这种没有风险的事为什么不干?至于这个情报具体是什么,对不起,我暂时只能保密。”
大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们的报价确实是高了一点,这么算起来,比苏联萨姆-6的价格高了百分之三十。……,你就不怕他们反悔?”
郭拙诚笑道:“当然怕。不过,既然是赌,赌的双方都要付出一点代价。他们又不知道我们的导弹成本是多少,以为我们报价的百分之十肯定是亏的。大使同志,我们为了国家可是舍身忘死的,为了交好这个愚蠢、傲慢的家伙,我们付出了这么多心血,好不容易创造了这么一个机会,你刚才却说我们是对祖国和人民犯罪,多令人寒心啊。”
大使老脸一红,说道:“行了,行了,我不是不了解情况吗?说一句有什么大不了的。刚才我的心脏差点被你气炸了。……,如果真的成功了,那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六十五亿美元,呵呵……”
着老脸笑成菊花的大使,郭拙诚笑道:“大使同志,这一天马上就会到来,用不了多久。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把伊拉克打造成我们的后花园,打造成我们祖国的小金库,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