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争没有理会小丰子的话,在河边刚刚有人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晃动之时,韩争就看到了。
韩争努力的抑制住沸腾的血液,握紧了手中的枪,静静的看着河边影影绰绰的群匪们,他们在昏暗的灯火照耀下,显得愈发的狰狞。
小丰子匍匐着回到韩争身边,和卫队的士兵们一起守护在韩争的周围,在黑暗中对方的眼睛闪闪的发着光,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般。
黑夜的风更急了······
河岸船旁,水匪老大江四刀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满脸通红的站在船头上,左脸上有一个窟窿,比起曹德彪的刀疤脸也不遑多让。
江四刀原本是一个走私盐的一个小盐枭,虽然整曰担惊受怕的,但曰子还能过的下去。
但是在后来,不知道是谁把他贩卖私盐的事情告发了出来,这可不是小罪,足够他死上一次的了,官府在他没有得到消息之前,派人围住了他的家里,待到晚上自己回来时,官差门一拥而上,也幸好他事事小心,在身上藏着一把牛耳尖刀,看到事情不妙之时,就抢先刺死一个官差夺路而逃,趁着夜色狂奔而走。
不过他倒是逃跑了,自己的家人却是被大怒的当地官员以谋逆之罪,下令全部杀害,就连在江四刀三十多岁才有的五岁的小儿子,都没有放过,最后一把大火把所有的痕迹焚烧一空。
后来江四刀听说这件事后,又偷偷辗转回到自己的家乡,来到涡阳,经多方暗中打听终于知道了告密之人,却是自己村中的一个小地主,。
而原因却是看到江四刀家里不曾租种自己的土地,且曰子过的越发的红火到让他嫉妒,在嫉恨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同村之情,上县里告发了江四刀私贩淮盐之事,这才有了江四刀一家的灭门惨案。
打听清楚之后,江四刀倒也是个人物,知道自己贸然上门寻仇,估计讨不了好,自己还有大仇未报,那些县官未死,自己如何愿意随随便便的就上门寻仇找死?
因此自己一人仔细观察着地主家的状况和夜里的执勤,终于想出了一个方法。
江四刀没有敢回到县城,而是装成一个农村的行脚商人,到中午之时走到一户人家,向对方用钱买了一些馒头,并把自己在来之前就买好的老鼠药涂上,装在一个袋子里静静的等着天黑。
快到晚上下一点之时,江四刀这才开始动手,也是幸好这个地主为了显示自己在村中的地位,把一片房子独自盖在了村头,这才没有其他的土狗的叫声。
江四刀来到事先准备的地点之后,把涂药的馒头扔进院子里,不一会之后就听到几声呜咽声。
之后重新安静了下来,江四刀这才爬进院里,找到地主家里的卧室,把正在和三姨太嘿咻的地主敲昏过去,不待那个姿色还不错的三姨太大喊,就一刀捅在对方的脖子上,喷溅的鲜血并没有让他害怕,反而是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狰狞。
自己又过去把这个地主绑起来,在嘴中堵上一块破布,然后拖出了院子。
江四刀并没有算完,又找到柴房,把地主一家住的主要几间房子用柴火引燃,这才洒然而去。
待到村人发现去救火时,却是已经晚了,因为当时是秋天,火势难以扑灭,把地主一家老小全部烧死在房间里,一大片院子也成为一片废墟。
村人会同县里来的官差仔仔细细的有搜查了一遍,在各个房间里却是唯独没有找到那位地主本人,直到下午,发动大批的人手这才发现这位地主在里村里三里之外的地方被死死的绑在树上,全身赤裸,唯独浑身上下的血水和一个个的窟窿让人触目惊心,扭曲的脸上满是惊惧和痛苦,发现之时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后经当时的收敛尸首的人说,死尸身上的刀洞整整是四十刀,一刀不少,一刀不多,而江四刀全家被杀的人也整整是四口,十刀抵一人。
到后来,江四刀成为了村中的禁忌,没有人愿意说起这个人人眼中的杀人狂魔。
江四刀杀了地主一家之后,却是也放开了,所谓‘杀人放火金腰带。’,再次回到了河上讨生活的他,再次起对于害死自己一家的官差和县官起了杀心。
在这期间,江四刀越发的发现掌握别人生死的感觉是多么快乐,渐渐的迷上了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