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还是王公在南阳太守任上的事情咯,当时我妹妹尚未进宫,但我们何家却得罪了权贵,结果还是王公,公正廉直,将……”说到这里,何进却是陡然顿住,笑了笑便转移了话题:“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谈也罢。总之,当年之恩我记在心里,现在算是已经回报,今后希望你自己不要让我失望!”
“末将明白!”王旭顿时点了点头。
何进也没有再多说,笑着看了王旭一眼,便大步离去!
看着何进的背影,王旭不由感慨地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何进总是那么直白。今天的事情,何进虽然有他的考虑,但后面说得话却也没错,如果真的当了州牧,还不一定坐得稳。仔细想来,好像荆南也有很大问题,要如臂使指,孙坚和曹寅那关就必须要过。作为朝廷任命的太守,虽然必须听命于自己,但终究不是自己人,凡是有违法例的时候,完全可以拒绝……
当王旭沿着原路走出皇宫的时候,已经暂时将那些让人烦恼的事情抛开,汇合了典韦,便立刻骑马赶回了驿馆。
吃了饭,王旭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成了无事人。因为形势突变,完全与预先不同了。荆南的情况已经向陛下禀报,任命也已经下达,那可以说这京城已经没他什么事。至于郡府的具体数据情况,每个季度都有专人送往三公府,根本就无需他去汇报。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在京城等着朝廷制作好绶带官印,然后向皇帝辞行。当然,大将军何进那里倒是要时常去逛逛,并且随时等着传唤,既然是全力协助,自然得做出个样子来。
至于张让的拉拢,倒是需要再让人偷偷去巩固一下。反正大将军何进与他们也是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就算被他发现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不过这些都不需要王旭亲自去做,这些事情,王谦很快就会知道,自然会偷偷代办。而他现在正是众人关注的目标,反而绝对不能与宦官扯上关系。所以,这么一闲下来,在驿馆呆了没多久,便憋坏了,当即带着典韦出去逛洛阳。
刚开始还很有兴致,可多走一会儿,两人却都失去了兴趣。洛阳虽然繁华,但看多了也就是那样,况且又是两个大男人,逛着逛着就是哈欠连天,意兴阑珊。
“典韦,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每天都这么闲,可怎么熬啊!”走在热闹的大街上,王旭却是软软得抱怨道。
典韦看上去也很是烦闷,当即傻傻地摇了摇头。
知道问典韦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王旭不由叹了口气,眼睛重新瞅向了四周的小店铺,想找点新奇的玩意儿。
走着,走着,王旭却是突然一愣,猛地停下了脚步,
“哎哟!”典韦不注意,顿时撞到王旭。“主公,你怎么不走了?”
可见王旭没有理他,只是怔怔地盯着街边的一家小店铺,当即不由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咦?主公,莫非你是想给主母买支发钗?”
典韦说话的声音,终于震醒了王旭。可是刹那间,那难以遏制的记忆也是瞬间从脑海中闪现,那支发钗,与当年买给貂蝉和徐淑那一对,太像了!
不知不觉中,貂蝉的事情又一次升上了心头。不知为何,想到典韦说那女官就是貂蝉,王旭的心莫名一痛,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也不是爱得死去活来那种,只是觉得仿似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亲人一般。
而且越想越是难受,现在这样究竟算什么?连相认都不肯,是她恨自己?还是不愿意再看到自己?亦或者是别的原因?她究竟过的好不好?究竟是怎么看自己这个哥哥的?
随着越来越多的疑问,王旭心里也是越来越慌乱,心里已经憋气到极点,就想搞个明白。
看到他呆呆地站在那儿,脸色变幻不定,典韦却是疑惑道:“主公,你怎么了?”
但王旭却仍然没有搭理,随着心中的憋气,闷了半晌,双眼却是闪过一抹厉声。“典韦,跟我干一票?”
这是当初的老话了,典韦顿时就明白过来,奇道:“主公,现在又不缺钱,还偷?”
“不偷钱,偷人!”王旭愤愤地道。
“偷人?偷谁?去哪儿偷?”典韦彻底被王旭搞糊涂了。
王旭深吸了口气,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典韦道:“典韦,我想知道我那妹妹为什么不认我。”
“偷皇……?”典韦差点就惊叫起来,还好他脑子不是太笨,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口。
“嗯!你敢不敢去!”王旭咬着牙道。
闻言,典韦却是笑了起来:“主公,这是哪儿话?莫说皇……那里!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跟着你走!”
“好兄弟!走,去买几件衣服,准备些家伙,今晚就去!”说着,王旭又将声音压得极低,道:“我妹妹所在是南宫,不如陛下寝宫所在的北宫防守严密,之前我已经了解过布局,以我们的身手和熟练程度,只要小心一些,绝对没问题。只是问几句话就走!”
“嗯!”典韦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