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寺左兵卫尉着麾下的水手们,又了一眼片山盛长一方整齐的队伍,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有分别才好分辨,平常的时候他还自认为在村上家中算是纪律分明的队伍,可真正碰到伊达家的精锐之后算是明白他们也就只能够算是乌合之众转身对着一旁的亲信说道:“队,让伊达家的人我们也不是吃干饭的,要真让他们轻了,以后还不定有我的好处没有,没有我的好处,你们休想得到任何加官进爵的机会。”
那亲信在旁苦笑道:“大人,您的话说的不错,只是让这些家伙打打杀杀可说是一把好手,要是排列队伍整齐对阵的话,还真是吃了苦头了他们加入进来后就没有操演过了,现在有样学样能够排列队伍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听了亲信的话后小寺左兵卫尉也住了嘴,他自个儿如何不明白自个儿的事情,平常的时候他们在海上跑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攻城掠地的模情,只想着等回去后定要好好操练一番,好让旁人得明白,他们也并非全都是懒散乌合之众。
小寺左兵卫尉还在整队的时候,片山盛长早已经布置好了攻击的姿态,虽然他临行前,政衡将他的计划和盘托出,可是真正临战的时候,要他们不打一枪一炮就逃跑的话还真是为难了他们。一来到真锅城外后,片山盛长立刻摆出了一副强攻的姿态出来,好恐吓真锅城内的人们,也是为了震慑小寺左兵卫尉和他的水手们,这些水手向来桀骜不驯,能够反出能岛村上家,也难保战况不利的情况倒戈一击。真要是碰到倒戈一击的话,还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更何况现在登上真锅岛的也就他们百余人,倒戈一击的话两面夹击之下能够逃出去的怕是寥寥无几。
着真锅城头密密麻麻的人头,片山盛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瞅着距离,对着身旁的众人说道:“弓箭队准备,将殿下分发下来的二十把藤木弓搭弓上弦,左兵卫、太郎一组,次郎、新左卫门一组,同时对着胆敢冒头的敌人射击,记住一定要瞄准了再射击,这藤木弓可是殿下的宝贝,为了这些藤木弓,殿下可算是费了大力气了,现在殿下让我们先用是得上我们,一定不能够辜负了殿下的厚爱。”
分到了藤木弓的足轻们纷纷表示着对伊达政衡的敬仰之情,他们虽说分在片山盛长的部下,可是大家全都明白片山盛长只有临时的指挥权,他们真正效忠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伊达政衡。伊达政衡麾下像他们这样的亲兵悍将也就是只有四五百人之众,其中领兵的小头目多是出阿贺郡,其中更以唐松人和铜山众为最,算是伊达家的嫡系。他们能够听从片山盛长这个外乡人的命令也是因为片山盛长和他的嫡子片山四郎兵卫在伊达家中闯出的赫赫威名,更是因为伊达政衡对他们父子两人相当的信任,不仅仅让片山盛长一来就成为了一城之主,还让片山四郎兵卫担当了亲兵头目,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人物。
片山盛长拉起藤木弓,朝着真锅城头上瞄了一瞄,他虽然不是专业的弓箭手,可是弓箭本就是武士必修的课程,为了能够更好的适应未来的战斗·他很是操练了一番弓箭,和当初政衡初练弓箭时候的水准查不了太多,十支弓箭射中靶子不能够数达到中,四五中还是说得过去的。他特意拉出的十九人也全都是弓箭好手·虽说比不得他的力气大,可也算是队伍中的大力士,伊达政衡为了吃饱喝足一天三餐的时候可是操碎了心,就是用饭管饱的情况下,一个冬天过后,原本面有菜色松松垮垮的足轻也全都迸发出了别样的风采。
任谁吃饱喝足后也会像他们一样精神抖擞起来,平白多生出了五分的力气一般·再加上冬天的操练,所以才会让旁人到有种震慑的效果。平常的时候,小寺左兵卫尉的麾下水还真是不怕那些双腿无力的足轻,分出三四分力气就打得他们哭爹喊娘的。可是到这群伊达家的足轻还真没有多少人有胆量说他能够轻而易举在单打独斗下胜出,虽然他们有信心胜出,可是难保不付出惨重的代价来。其实说到底,水手们为何能够彪悍无比还不是因为他们靠海吃海比起陆上的人们吃得好,真要是营养上来了拼斗起来还真不是豪强大名们·这也是为何海贼多是依附豪强大名。
片山盛长握紧了手中的藤木弓,低声呼叫道:“握好手中的弓箭,不要打偏了·都给我瞄准了,大家都瞄准啦,预备,放!”随着细微而沉闷的弦声响起,二十支弓箭划破空气发出了低声的呼啸,锋利而尖锐的箭头扑向了城头上惶恐无措的真锅城守卫的头上。
随着低沉的坚硬物刺的“噗噗”声,犹如麻袋包落地的沉闷声响传来,瞬间就要了七八名守卫的性命,藤木弓的射程在一两百米之上,他们的阵型又在真锅城七八十米开外·刚好是丸木弓难以射到的射程开外射击,藤木弓射出的箭矢本就威力巨大,穿透力是惊人的。呼啸而至的箭弩穿透了他们脆弱的身体,余下的动能促使它们毫不停留的继续前进,直至被坚硬的青砖挡住了它们前步伐。
二十余支弓箭射杀七八名守卫也得出来伊达家麾下的精锐的素质之高,能够在如此远的距离下射杀七八人·得小寺左兵卫尉不停侧目不已,也让那些城头上的人们惊呆了。他们个个嘴巴张得极大,似乎没有想到伊达家的弓弦会如此厉害,在七八十米开外也能够射杀他们,眨眼间便有七八名同伴就全部死伤殆尽。原本到伊达家布阵在七八十米开外,借着城垣不怕丸木弓射击,他们的胆量还是蛮大的,全都站在城头上指点江山,可哪里想到如此远的距离下竟然一击就伤亡了七八人,让他们情何而堪,吓得全都不敢抬头暴露,生怕落得前车之鉴一般的下场。前,了一眼那支弓箭,低声呼叫道:“是藤木弓发出的弓箭,可恶,他们竟然有如此多的藤木弓,这场仗怕是难打了,期望能岛的船队快点到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听到老足轻头目的话语,众人齐齐抽了一口凉气,藤木弓,竟然会是藤木弓射出的弓箭,其实藤木弓射出的弓箭和丸木弓射出的弓箭样式相差无几,他之所以能够一眼分辨出差异来,还是到那箭矢竟然直接钻进了足具的缝隙当中,可不是丸木弓能够办到的,也只有藤木弓这样的强力弓箭方才能够办到。
另一名稍年轻的小头目忙说道:“伊达军要攻上来了,快去通知村上吉信大人前来督战,他人呢?!”他左顾右盼竟然一时间没有发觉村上吉信的去向,心中一惊,心忖道:“难道独自跑了,可是真锅岛四面环海,宫岩神社的船只让村上景广大人借走了,码头上的船只无法得到,他身为村上一族出身又不可能归降伊达家,难道还有藏起来的船只不成。”一想到这里,士气难免一下子低落了下来,原本还想着誓死抵抗的众人多是心灰意冷起来,真锅城内说得上话的两名主将全都不见了踪迹,难道让他们独自拼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