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太郎握紧了拳头,他明白返回界镇的话,他们这些人必然也要受到牵连,会合众组织的私人武装对付豪强大名没有办法,可是对付他们可是有的是手段,好似想通了一些,说道:“熊次郎,你有把握让那些人听话吗?”小小的助五郎他不上眼,可是船上毕竟不是他一人说话,还有一些人制衡着他,津田宗达在的时候大家相安无事,可是现在不在了要对津田宗达的嫡子动手的话怕是还是有一些人干预的,一个二个他不怕,可是一旦联合起来还是非常麻烦的。
熊次郎眼珠子一转,说道:“大哥,无毒不丈夫,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冒点险也是值得的,而且也不是所有人甘愿冒着生命危险为了一个小儿得罪大哥的,到时候大哥适当的分出一些利益出来就是了。”
熊太郎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双目充满了贪婪,手扶腰畔刀柄沉声喝道:“为了我们前藤家的荣誉,助五郎日后定然会成为伊达侯的大患,就让我前藤熊太郎为伊达侯扫除未来的奸孽,干了。熊次郎,你去联络西门和新见两人,他们向来有重复家门再兴的野望,说服他们,其他人也能够甘愿跟从了。”
熊次郎点了点头退入了阴影中。
一场小规模的骚乱在安宅船上开始发酵演变,助五郎还没有启动他那耸人听闻的报复行动就落入了熊太郎等人的手中,派遣了信使前往邀功请赏去了。
……
残破的真锅城已经开始清理出来了,在真锅城不远处的一块稍微平坦的平台上摆放着一张矮桌,矮桌下随意放着几张石凳,政衡啃着饭团,等待着船队大老板的到来,若是不来的话那么也就只有强攻一途了。
他不上船队的壮丁的能力,可也架不住他们的人数占优,胜利一定会是胜利的,却也不期望伤亡过重,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
一名亲兵低声禀报道:“殿下,船队的天王寺屋大老板来了。”
政衡吞下饭团后站起身来,到一名四十岁左右的消瘦男子等候在十余丈外,他上下了一眼消瘦男子,然后说道:“我是备中国伊达家的家主伊达备中政衡,我并没有想要伤害大老板的意思,只是想要有没有和大老板合作的空间。”
津田宗达着眼前独眼年轻人,脸色很是不好,咬了咬牙齿,稍稍镇定后说道:“鄙人津田宗达,添为天王寺屋大老板,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到伊达侯的。”
津田宗达,政衡微微一愣,还真没有听说过,难道不是津田宗及,突然他微微自嘲的笑了一笑,那津田宗及好像活到了丰臣时代,现在定然年纪不会很大,眼前这位应该就是天王寺屋的现任大老板,或许是津田宗及的父亲,仰或是叔叔之类的人物。政衡望着津田宗达,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津田宗达大老板,我伊达家现在什么都缺少,为了完成备中统一战,我不得不和濑户内海的海贼村上武吉开战,夺取了真锅岛,您也到了,损失惨重,为了弥补损失,我不得不从另外的地方寻找突破口,您的那些船只和船上的货物倒是不错的选择,您认为如何?”说话间笑眯眯的嘴角没有了笑容。
津田宗达哪里想到政衡会如此赤果果的告诉他,就是想要抢夺他的货物来弥补伊达家的损失,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连忙跪伏下来求饶道:“伊达侯,您不能够这样啊?!天王寺屋可是三好家的御用商人,还有石山本愿寺的背景,一旦传扬出去,您的名声就会毁了,还会遭到三好家和石山本愿寺的追讨,还请伊达侯三思啊?!”
政衡突然笑了起来,走进了两步,好像有点心动了一般,只不过却没有再前进一步,只是淡淡的说道:“谁说我要抢劫来着,我只是请天王寺屋的各位前往备中国做客罢了,哎,谁让我的兵力不足,损失也颇为惨重,难以保住真锅岛呢?”
突然葛笼七郎兵卫跑了上来,跪在地上禀报道:“殿下,天王寺屋内讧,一名自称前藤熊太郎的人抓获了天王寺屋的少主。”
政衡抬起头来望着绝望的津田宗达,说道:“你,显然天王寺屋没有控制住局面,那就只有我来帮助你来控制了,七郎兵卫,答应他的请求,还有将真锅岛上搜刮出来的东西全部装船离开。离开前通知一声盐饱水军,让他们来接收真锅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