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政衡再度苏醒的时候,脑袋略微还有点胀痛,显然昨夜的酒似如水般千杯不醉,后劲倒也是十足,酒后逢甘露再加上击败了备中国内所有强敌心一下子松懈下来自然醒的比往常要晚了许多,日上三竿方才苏醒。三好夫人本是政衡俘获的原三村家亲正室夫人,现在凭借着政衡的宠信和她自个儿的本事,俨然成为了众侧室之首,她的出身和手段全然让傲娇的宇山夫人毫无办法,在伊达家内院早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要不然也无法护得众女眷安然无恙。政衡返回鹤首城首先想到的便是三好夫人,足可见在政衡的心目中她的地位,小姐脾气爆炸的宇山夫人哪里会是她的对手。政衡苏醒后发现枕边人早已经失了踪影,鼻子微微嗅了一嗅,突然间闻到一阵清香弥漫卧室,目光落在床边不远的一瓶插花,咕哝了一句“花道!”果然不愧是出身畿内的女子,三好夫人显然比乡间僻壤的野山茶花更加懂得品味。
政衡伸张了一下懒腰,显然昨夜的疯狂让他也颇有点难为情,眼前慢慢浮现出了三好夫人的样子,更多的是回想起了昨夜的情景,一想到那些情况,饶是脸皮厚实的脸上也有微微发红,讪笑了一声便开始慢慢的穿起和服来,铠甲昨日返回鹤首城后就卸下来了,在鹤首城内还要穿上厚重的铠甲显然是不合时宜的,也大有草木皆兵的感觉。现在备中国还有一些阴暗地方,大部分早已经归于平静,身为大佬自己无法做表率,如何让麾下的家臣们和民众放心。
三好夫人早早的躲藏了起来,政衡显得难为情,脸皮子薄的三好夫人更是不敢见人,更加羞见政衡,生怕来个白日宣淫,让外面的家臣民众暗骂她蛊惑主君。是那九尾狐狸精,便暗自躲藏了起来。
政衡本也觉得无所谓,他就算是光天白日之下做那苟且之事也是名正言顺的事情,可现在备中国似平静。实则暗波涌动,邻国势力必然在政衡不知不觉中发挥着影响,难保不会在他松懈的时候来上致命一击,现在还不是马放南山的时刻。起码东边的那位毛利元就不会让他安生的发展备中国,定然会给他找些事情干干,政衡可没有忘记那一枪之仇。当日虽说是三村家亲所为,可有心人一眼就能够出。将威力巨大的铁炮队都要受制于人的三村家亲何来铁炮能手暗杀政衡,既然有那个闲心何不让铁炮能手好生训练自个儿的铁炮队一番,虽说让铁炮队成为精锐困难重重,可训练简单的几个要领还是颇为简单的,也不用到最后政衡灭亡三村家的时候铁炮队都没有出现,平白的让政衡得了个大便宜。
政衡不是傻瓜,他清楚的知晓毛利元就的可怕,正是这个似慈祥和蔼的老者在严岛合战后一跃成为天下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要不是年老色衰,几个儿子明争暗斗,哪里还会让毛头小子织田信长摘了头筹。让丰臣秀吉、德川家康这两个织田信长的继任者搞得元气大伤,再让这个老家伙多活十几二十年时间,难保倭国历史不会改变,成就那至高无上的毛利幕府。现在虽然由于政衡的煽动,历史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起码西国的局势变得与历史上大为不同,可见那毛利元就的威势让政衡如鲠在喉,坐卧不安。
一想到毛利元就暗中磨刀霍霍那他斩来,他就难以自持,额头微微冒出冷汗。显然毛利元就的姓名比起旁人更加恐惧的尼子晴久不逞多让,起码政衡听到尼子晴久的名字的时候那种无动于衷的表情相当让人无语,显然政衡还是被穿越前知晓的一些事情所牵绊,认为尼子晴久不过是仰仗了爷爷的二世祖,毛利元就才是他最需要提防的人。一想至此,政衡便再也无法在女人乡中耽搁任何时间。忙快速穿好和服,大踏步向着门外走去。
着忙碌有序的鹤首城下町,要不是明知道明年春节过后便要移居松山城,鹤首城现在的发展必然会停滞下来,不然定然会以为这儿才是伊达家的核心,微微叹息了一声,他清楚知道就算是他不想放弃鹤首城,可是一旦移居松山城,鹤首町的发展必然会产生巨大的影响,两地太过于接近了。要不将两地连接起来并为一地,这个年头悄然落入他的脑袋中,却是微微摇了摇头,知晓在这个时代里,高梁川和成羽川两条河流就能够将两地分隔开来,现在两地虽然连接到了一起,却也是靠了两座随时会被洪水冲垮的木桥连接。
政衡的手指抖动了一下,望向了城下不远的成羽川,重重叹息了一声,低声说道:“现在该是统和治理那些该死的河川和修缮道路的时候,这笔钱粮是无法避免的了,只不过全靠劫掠的伊达家也没有多少余粮啊?要是全投下去了,邻国的局势一旦变化,伊达家就无力做出反应了,备中国内作战还能够依靠农兵,可要出境作战的话,农兵的限制太大了,一旦无法短时间内获胜或是稍有败绩,难保备中国内不会发生骚动,哎,组建一支常备军又要花费巨量的钱粮,做小豪族难,做大豪族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