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跟过去:“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人了是不是?”
“不是!”纪琛瞄也不瞄我一眼。
“不是!”他冷冷道,脚步不停往上走,步伐越来越快,我随之也加快脚步紧紧跟着他:“你也早就知道我是个人偶了是不是?
我气结地一把扯住他:“我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带我来看这些又想法设法让我继续做这个皇太女有意思吗?”
他被我拉得蹒跚两步,想挣脱然石梯太陡他看了一眼即隐忍驻足:“有意思!”
“……”
我两大眼瞪小眼,站得腿脚发麻之时他终于退让一步,极是不耐烦道:“就算是个人偶,本朝哪条历律规定人偶不能做皇帝的?”
“……”他怎么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再者,”他看着我,一字一顿道,“纪糖,如果你因此放弃皇位,当你想起时你一定会恨自己。”
我被他的语气所慑住,一时不能言语。他抿抿唇牵起我的手,带我往上去:“这里冷,你的身体里有蜡会冻住的。”
我:“……”
这、这种对话感觉好不对劲啊……
过了一会我忍不住又问道:“你与那个卿卿小郡主到底什么关系?”
“……”
“什么乱七八糟的亲亲小郡主?!”
“就是刚刚还和你……”
“纪糖,我怎么发现你现在比小时候还烦!”
“我小时候很烦吗?∑(っ°Д°;)っ”
“你五岁还尿床!”
“……”
┉┉∞∞┉┉┉┉∞∞┉┉┉
即便纪琛与我“推心置腹”交了一番心,然他并没有告诉我这具身体究竟从而来。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亲王进京过年”与我“大婚”这两个头等大事。新年家宴不日即至,父皇至今未醒,太医翻来覆去无非就那么几句话,简而言之“殿下啊,这新春家宴陛下八成醒不过来了,您自己看着吧。”
各路亲王已经陆续至今,据江春可靠消息,康王家那个卿卿小郡主在那夜与纪琛见过一面之后两人再没有其他接触。
我看着年宴上的菜单随意点点头,片刻后抬起头纳闷道:“你特意还派人去盯了康王府?”
“殿下的敌人就是奴才的敌人!奴才当然要先殿下之忧而忧了!”江春一派正气凛然、忠肝义胆,“但是啊殿下,”他马上换了副神色,“这六王呢,虽然有几分姿色,与殿下您也不是嫡亲的叔侄,可奴才总觉得他居心叵测。殿下一时宠幸他没什么,但要当真可就要慎重了啊~~~”
我:“……”
我与纪琛的事儿吧……虽然目前看来是我负他良多,但这具身体不是过去的纪糖,连同相关记忆也没有,真让我对他负责吧……总觉得自己有点冤枉。可不对他负责吧……良心上又有点过不去。
啊啊啊!!好矛盾啊!!!!
刚拿着菜单盖住自己那张纠结的脸,外边送来了两封信,一封是来自镇国公府,一封则是六王府。
我看了看,先拆了镇国公府的,果不其然,信上歪歪扭扭的字体出自阿肆之手。
内容很简单,大意是他一人在京中举目无亲,过年时能不能来看他。
这个嘛……倒是可以的。
愉快地回了阿肆的信,拿起纪琛的那封,犹豫片刻,我看看左右做贼似的小心拆了,端方刚正的字迹只有一行:初二,兔跃金桥。
这是什么鬼啦??
仔细研究其中玄妙之时,江春忽而匆匆来报:“殿下,不好了!!皇子殿下被人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