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初想起来在寻找千草堂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他问道:“刚才在百草街上,隔了几十丈远,你就能够看清楚百草堂外的招牌。你是原来去过那里,还是听人说起过那里?”
李玉玲摇了摇头,“今天是我跟着哥哥第一次去,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那里。我见哥哥那么着急寻找收草的地方,就帮着哥哥找找看了,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千草堂。”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你能够看那么远的?”秦之初追问道。
“我一直都能看那么远呀。哥哥,难道你看不了那么远吗?”李玉玲好奇地问道。
秦之初有些小郁闷,从李玉玲这里什么都问不出来,“玲玲,你还记得你家人长什么模样吗?”
李玉玲小脸神色一黯,“我早就忘记了。哥哥,你以后会不会也像爹爹娘亲一样不要我呀?”
看着李玉玲灰暗的表情,秦之初的心中没来由的一痛,他蹲下身来,摸了摸李玉玲的头,“只要你一直听哥哥的话,哥哥就永远都不会不要你的。”
顷刻之间,李玉玲的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把手里的东西一放,走到盆架那里,拿起了脸盆,“我去给哥哥打洗脸水去。”
对李玉玲的表现,秦之初暗暗点头,他把银票放好,坐在书案后面,挑亮灯,拿着圣贤经书看了起来。
一转眼就是几天,距离礼闱是越来越近了,豫州会馆之内的气氛越来越凝重,在这里入住的二百余位举人都抓紧时间,拼命地复习,都期望能够在礼闱中取得好成绩。
秦之初每天除了固定抽出四个时辰打坐之外,其他的时间,都在读书,就算是去出恭,手里面都捧着一本书。还有比秦之初更刻苦的,在这些举人中,夤夜苦读,废寝忘食都算不了什么,头悬梁,锥刺股,那也是非常的常见。
三年才有一次的礼闱,没有人敢不重视,谁要是不重视,那就是跟自己的前程过不去。
连续几日的打坐入定,秦之初再也未能吸纳到一丝天地灵气,不过好处也不是没有,最起码每天都是精力旺盛,读书时记忆力、理解能力都大幅度提升,效率最起码提升了一倍。
这一日,徐世森做为豫州会盟的盟主,再次站了出来,准备组织豫州籍的举人们进行一次交流。这将是礼闱之前,豫州会馆举行的最后一次交流会。为了能够办好这次的交流会,徐世森付出了巨大的努力,豫州会馆也给予了极大的支持。
徐世森亲自出马,挨门挨户地给每一位在豫州会馆入住的举人送上了请柬,请他们无论如何也要参加这次的交流会。
秦之初同样也接到了请柬,对这种交流会,他并不是特别看好。他猜得出来徐世森举办交流会的目的,最主要的有两条,一个是给他徐世森凝聚人气,以后不管大家中没中,都要卖他个人情,第二个目的,无非是希望在交流会上,大家能够相互说一下复习的心得体会,对即将举行的礼闱的考题的猜测,还有今年的主考官是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