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被共尉突然之间暴发出来的力量惊呆了,这还是几天前病得快要死的那个共尉吗?这简直是个下山虎啊。
听到共尉的话,陈胜这才回过神来,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最重要的是立刻掌控住局面。他大步上前,俯身捡起吴广被击落在地的长剑,对准了胖将尉的咽喉,刚要**进去,却见那胖将尉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头一歪,竟然死了。
陈胜愣了一下,还是将长剑插了进去,他随即割下了两个将尉的人头,提在手上,纵身跳上了旁边拉粮食的牛车,大声喝道:“诸位,请听我一言。”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人群中一个响亮的声音大声叫道:“我们听你的。”
共尉不用想都知道,这是陈胜事先安排好的人,俗话叫托。他向后退了一步,站在陈胜的身后。吴广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捡起半截长剑,站在了陈胜的另一侧。
“大家都知道的,这一场大雨,已经误了我们的行程。按照朝庭的法令,误期者,斩。”陈胜的声音十分洪亮、清晰,带着一丝丝兴奋的颤抖,他似乎早就想好了说辞,话说出来十分有条理,开门见山的点明了众人目前的困境。那些人听了刚才吴广的话,都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自然是附合声四起,焦急的看着陈胜,看他有什么办法让他们逃脱生天。
陈胜却不着急,他还没有把大家最后的一线希望堵死,焉能这么快就说造反?毕竟造反是要族诛的大罪。“就算大家运气好,能够赶到渔阳,免于一死,可是就能活命吗?我听说,匈奴人十分野蛮,来去如风,将官们又不体恤士卒,动辄打骂,有功劳他们领,有罪过我们背。戍边的人,十有**都要死于非命。大家说说,我们难道就是天生就是送死的命吗?”
“当然不是!”托儿们大声的喊道。
“你说怎么办吧?”另一个方面有人高喊道:“我们听你的。”
“陈胜不才,不相信这富贵由天定之类的屁话。”陈胜怒声大吼:“他们不耕不稼,凭什么锦衣玉食,醉生梦死,而我们却辛苦劳作,依然吃不饱,穿不暖,为了一口饭而东奔西走,象狗一样的活着?老天爷就这样不开眼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句话点燃了大家心里潜藏已久的怒火,不少人跟着托儿们大声吼叫起来:“不管了,干他娘的,造反了,造反了。”
陈胜很满意,不过他却没有停下来,他扔下手里的人头,紧握着手里的长剑,冷冷的扫了一眼人群里还在犹豫的人。共尉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心里明白,这时候该自己上场了。他一跃而起,跳了上牛车,高举着手中的菜刀,大声喝道:“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跟着陈叔干了。哪个说个不字,还想着做顺民的,老子一刀先砍了他的鸟头。”
他这一吼,大家立刻想起了刚才他一脚将胖将尉踹得飞起的凶悍模样,再看看他手里菜刀,那些犹豫不决的人立刻缩起了脖子,管他娘的,先跟着干吧,要是不跟着干,不用等朝庭来砍了,恐怕这个小子先得要了自己的命。
“造反了!造反了!”托儿们适时的高喊起来。
“造反了!造反了!”不管是不是愿意,那些戍卒都跟着喊了起来,开始是稀稀拉拉的,随后越喊越齐,声音越喊越大,一个个胀红了脸,叫得嘶声力竭,仿佛这样才能把心里的恐惧赶走。
“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