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天歌听了影子的话却只是微微一笑,随后缓缓说道“八宗四皇,眼下天城以乱,其余三皇已经是蠢蠢欲动,天下大势眼见就要短兵相接,而八宗之内却还是勾心斗角,眼下三宗集体压迫天机宗,为的不就是窥视天机宗么,就算影子你能狙杀宗主之一,各大宗派的核心主力和暗杀能量也没有任何损失,杀了宗主,只是让所谓的宗主打手换了一个人而已,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利益就让我付出我所有的暗杀势力,不妥。”影子微微低头,深深表示敬佩荆天歌的深谋远虑。
荆天歌对于影子的态度已经是习以为常,完全就是自顾自的说道“剑宗暗堂剑冢,佛宗六道堂罗汉院,道宗寂灭堂三清观,天机宗的鬼谷天机殿,药宗的五毒卫济世堂,阵宗的术士别院衍天观,一明一暗,明面之上都是精英弟子出类拔萃,暗中干的不也是杀人越货强取豪夺的勾当么。”荆天歌的话音里传来深深的嘲讽之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们名门正派赢了之后当然可以大打除魔卫道的大旗“我耗费将近百年时光一举端掉这天城,用了百年时间养肥了蓝皇这个胖子,四皇之一的部队就算是八大宗派也不敢轻掠其锋,可惜不管怎么样还是没有留下四大家族的高手,就连东方家族也是硕果仅存战力极低。”说到这里荆天歌表现的完全就是对于自己的百年策划的不满意,一次足以震动天下的布局,一次完全可以让八宗四皇完全大乱的妙棋,平衡了几百年的世界风云再起已成定局!
“眼下天城大乱的事情已经是传递出去,想来不足半年便会传的人人都知,那三皇定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进犯天下的机会,天城虽然是一城,却是整个世界的中心,这里占地极其巧妙,你们影堂就暂且留下帮助东方凌度守住这个天才,等个几百年修养生息,三皇见到天城已经元气大伤自然不会攻击天城,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谁若是第一个攻打天城,天城的临死反扑也会使他元气大伤,那时候其余二皇定然分割其中,四皇便二皇,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利益,那就暂且保留着天城,让三皇先乱起来,那三宗其上天机之事,我已经安排了后招,那三宗定然是不能一起压榨了天机宗,我反而要让这些名门正派自己乱起来!那妖族最近也翻腾的厉害,不过这些畜生心中求的只是安身之处,翻不起大浪来,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这些家伙看的只是自己宗派,种族一家的利益,哪能看得到整个天下!”
随着荆天歌淡淡的话语,整个天下大势就在荆天歌的口中慢慢道来,淡淡的口吻却是定下了天下之间后几百年的悠悠大势!一股凌驾一切的气势腾升起来,影子当然是不敢插嘴,只是有些事情事关重大,却是不能不问的“那北堂家族的阵图?……”
荆天歌随便挥了挥手,“东方凌度不是说了么,那侍卫总是要投奔罗玉尘的,那我们只要看好罗玉尘身边的人就可以了,阵图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那侍卫死了,那便没有什么变故,如果那侍卫活着总是要找罗玉尘的,杀掉也就可以了,这其实只是一件小事。”影子默默无声半响之后传来疑惑的声音“那如果那罗玉尘在没有遇到侍卫之前就已经死了呢?”荆天歌看着忽隐忽明的烛火,表情突然变得柔软,仿佛油灯的幻灭是那么的有趣“罗玉尘呀?他怎么可能会死呢……”无声之间,屋子之内突然刮起了莫名的阴风,火烛仿佛就要被吹灭一般左闪右避在分钟飞舞着,可是看起来柔弱异常的小火苗却是那么倔强的不肯低头,半晌之后,微风过去,小火苗站直了身体,屋子之内只剩下坐在椅子上看书的荆天歌,影子也再次消失在了暗中,荆天歌好像是个很勤奋的人,看着那本书籍轻轻的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念了起来“寒霜草,极北阴寒之地,冰寒异常,凡人靠近则冻裂而死,稍微触碰则立刻冻结,服用者身体从内而外冻结,持续几百年不化……”声音越来越低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深林之中,火光在夜晚中格外明亮,却是没有不开眼的野兽过来招惹这一人一兽,罗玉尘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己忌惮无比的荆天歌给记住了,自从半月以来了解了布仁的化兽原因,罗玉尘自然是开始慢慢赶路,一来是慢慢调息着自己的身体,二来则是可以让小兽完全可以做到自由吸收紫薇真气,自我修炼这种事情对于野兽来说当然是困难异常,布仁也是用了足足半个多月的时间才完全做到了吸收自由,终于可以自由的变化野兽和小兽之间的转变,变身之后浑身紫气升腾,看起来很是唬人,罗玉尘很满意,自己终于可以睡歌好觉,布仁也很满意,自己终于可以顿顿吃着烧烤而不用再吃生肉,一人一兽都是极为开心。
既然布仁的事情已经解决,自然是开始极速赶路,短短数日时间,白天罗玉尘神行术开路,夜晚布仁变身护法,一人一兽配合的是无比默契,终于在天城大乱一个月后的时间里,经历了不少的危机,纵欲是冲出可异兽域这片占地光大凶险与机遇并重的土地,罗玉尘看着面前的宽广大路,心中开心异常,终于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