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嘭”陈二饼启动摩托车,两人就直朝镇上的玉龙酒楼而去。
……
接下来的日子里,以前在厅里高高在上的雷正夫,倒能真正放下架子来,虽然他能力有限,不能想出什么法子来让村里制定一些脱贫致富的措施。
但在江夏省城交际广泛的雷正夫,倒有不少酒桌上的朋友,他寻思着,自己别的事情干不来,那就帮村里卖酒吧!
于是,雷正夫翻开手机里的通讯录,一个一个电话打过去,半个多月下来,他竟卖了好几吨“土炮”。
雷正夫的努力,倒让陈二饼对他有点刮目相看。平日里,雷正夫也比较谦虚一点,总喜欢跟在陈二饼的屁股后,一口一声“陈支书”,完完全全是把陈二饼当作是自己的直接领导。
咳,碰上一个这么会拍须溜马的人,自己还真是不好下手。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笑嘻嘻地一心对自己好,自己总不能一个耳光扇过去吧?不过,对于雷正夫这么卖力推销“土炮”这一点,陈二饼倒是非常欣赏和支持。
为了工作和生活上的方便,陈二饼还教会了雷正夫骑摩托车,每天,雷正夫便骑着摩托车往酒厂、镇上和村委会来回跑。
说起来,雷正夫其实是个蛮勤快的人,他见两个单身汉在村里生活很不方便,便去长龙镇上买回一些菜,存储在冰箱里。每天,他就像个弥勒佛一样,笑呵呵地在村委会的厨房里烧菜弄饭。他的厨艺也还不错,烧出来的菜,看又看相,吃起来味道也挺香的。
很多时候,陈二饼看着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雷正夫,心里真是有些不敢相信。是啊,如果按照工作性质来看,雷正夫现在做的,简直就是个男保姆干的活。
脸皮厚,果然无敌啊!
很多时候,看着雷正夫忙忙碌碌的身影,陈二饼心里想道,自己是个没有任何级别的村干部,说到底,其实就是个农民,可自己却有个恐怕是世界上最高级别的保姆,居然是个副厅级的保姆。
浅浅地,陈二饼对雷正夫也没有这么讨厌,他反而觉得这个胖胖的男人,有一种难得的平易近人。只是每次当陈二饼问到沈芊去了哪里的时候,雷正夫总是有意岔开话题。
唉,神仙姐姐,你到底去了哪里啊!怎么这么久都没有你的消息了呢?电话打不通,在晚上给她留了几次言,也不见她回。
这天晚上,陈二饼像往常一样,又坐在电脑前,看着沈芊灰白的头像,怔怔地发呆。
正当陈二饼觉得百无聊赖想要关电脑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沈芊的头像亮了起来。心里一阵狂喜的二饼那个激动啊,连打字的时候双手都发抖。
“姐,你跑哪里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都联系不上你啊?”
“嘿嘿,我调动工作了,最近比较忙。怎么样,你这傻家伙在村里还可以吧?电大的课程,都跟得上吧?”
“嗯,都还好呢!就是很想念你,常常望着你的房间发呆。你的房间,我还给你留着呢!”
“你这傻小子,还给我留房间啊!对了,那个姓雷的在村里没招惹你吧?”
“不会啊!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有些讨厌他,可看到他没有半点架子,还挺勤快的,心里觉得这个人其实还不错。”
“是啊!这个人除了会拍马屁,比较色以外,其实人还是不错的。你可以充分利用他的长处,多为村里做些事情。”
“嗯,我听姐的。”
“对了,你现在还每天早上都坚持锻炼吗?双节棍、跆拳道,还有你自己练的那些功夫,可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哦!”
“姐放心好了,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我就在院子里练功呢!”
……
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地聊着,正当陈二饼想问沈芊现在哪里上班,还有她的新电话号码时,沈芊却匆匆地对他说,母亲正在叫她,等改天她会打电话给他。
说完,沈芊的头像又是灰白的,一动也不动。
陈二饼盯着沈芊灰白的头像,刚刚满怀欣喜的心,这时又像落入冰冷的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