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薇飞快一抬头,瘪了嘴,低头不语。
一阵寒意,如心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多余,当下头磕得咯噔一下,瑟缩道:“奴婢告退。”
看如心仓皇而去,彩薇稍稍解气,红了眼仰头望着慕容琰道:“王爷劝劝我们家娘娘吧,手上几百个针眼儿都有了,绿芜姐姐说娘娘那是想静心,静不了……王爷,您不知道,娘娘是个实心人,便是奴婢这样萤草一样的人,犯了错,娘娘也不许自己掌嘴,一味爱惜教导奴婢。”
“奴婢自知不会说话,比方不当。但是娘娘对王爷,真的是心疼得不得了,绝不会做那等拈酸吃醋之事,更不会跟王爷置气!求王爷怜意……”
看着一心护主的彩薇,慕容琰眸光闪了几下。是了,陪着浅夕去泻玉坊算计娄霖义的,可不就是这个丫头,一个两个倒都是聪明、死忠的人。
点点头,慕容琰进了院门,彩薇却远远听见一声轻叹,“本王倒宁愿她是拈酸吃醋……”
彩薇如今渐渐知事,郭妈妈平日也说得多了,在后头缓缓咂么出王爷话里的味道来,当即小脸一喜,跟进房里去,就对着绿芜挤眉弄眼。
绿芜领会出意思,立时起身捧了一旁漆盘里的斗篷,跪在衣镜前,举过头顶。
“娘娘亲手绣的斗篷,刚还说要请王爷来了试一试,看看哪里不合身再改一改,可巧王爷今儿来得这样早。”
“是么?”慕容琰听了,乐得与两个丫头唱和,踱去衣镜前肃一肃衣领,一副等着伺候更衣的模样。
窗下没有动静。
“咳咳——”慕容琰提高了声音清咳,浅夕回头就见两个丫头齐齐围着那人跪着,一人捧衣,一人捧茶。
看见浅夕转身,慕容琰就端起热茶啜一口,彩薇恭恭敬敬低头捧着盘子伺候,浅夕无奈,只得搁了针线亲自过去。
绒呢的缎面儿织金斗篷,抖开来披在慕容琰肩上,浅夕踮脚吃力。
握了她的手将斗篷拢好,慕容琰看着浅夕,眸光一瞬不瞬。
浅夕只做无知无觉,替他打好颈间的结,就躬身看看四处是否都合身服帖,手却一把被慕容琰握住,塞进胸口的衣襟里。
吃了一惊,浅夕下意识顾盼挣扎。
绿芜、彩薇早不知何时已经退下,连房门都掩得好好儿的。
愈发伸手去推,慕容琰索性扯开衣襟,将她的小手抵按在热烫的心膛上,又一把抱了她压在软榻之上,俯身凝看:“夕儿,你想知道什么,问这里?”
目光躲闪,良久,浅夕才嚅嗫:“妾无所问……”
“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