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兄妹二人一心,浅夕又有秦阆亲自护着回家,蓉娘只好答应。想着自己速去宫中走一趟,回来便去秦府接人。
安排妥当,众人当即兵分四路,杨叔、小六儿一路,出去打听白毓行踪;蓉娘入宫问消息;红蒹去寻慕容琰,安排天枢阁的暗卫出来寻人;浅夕则乘了马车,由秦阆送回秦府。
一路上,心心念念的妹妹近在眼前,秦阆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浅夕只当他是怕自己忧心,故意说话来分神,是以并不曾多想。
秦阆却惦记着怎么回去央了洛氏,好让浅夕在家里多住两日。他并无非分之想,只是思念的紧,也想知道浅夕到底过得好不好。
回到秦府,二人一同去了闲听苑,洛氏自是万般惊喜。
浅夕见她养得珠圆玉润,脸上气色也不错,只是眼圈微暗,想是妊娠害喜,不曾吃好睡好的缘故。当即笑脸上前,母女二人拉了手,促膝说话儿。
秦阆这才转身出去,让浅夕不必忧心,他一会儿就回来报讯。
可母女二人坐着说了好一阵子话,仿似连蓉娘都该从宫里回来了,秦阆还是不见影儿,浅夕渐渐揪心。
如今她已是裕王庶妃,看样子就像是有要紧的事,洛氏也不好多问。
两人都正心不在焉,外头小丫头进来说,西大院儿的大姑奶奶有请。
浅夕一怔,大姑奶奶?秦月胧么……她怎么也在娘家。
洛氏无奈一叹:“自打二弟妹被廷尉府的人带走,二房人心都散了,我又有了身子,老太太让管妈妈分些神出来管,精力也有限。”
“铭哥儿还有个乳娘,又是嫡子,尚算能过;你五妹刚瞧中的一门亲事,也没音信了,日日都躲在房里哭;只有你那三姐,疯的不成样子,二弟妹走后,她常对人又打又咬,丫头们连喂饭也不敢,现在瘦的人形儿都没了。”
“前些日子,胧丫头在外头求了药回来,三丫头吃后就安静了些,晚上也不闹了,每日还能勉强喂两顿饭,方家也就由着她常回来瞧瞧……”
洛氏眼中同情。
从前再多隔膜,也是妯娌,如今严氏连命要没了,儿女又一个个这样,她天天儿的耳闻目睹,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这话是真真儿地应在了二房身上,浅夕不可置否,问道:“那母亲可知大姐寻我作甚?”
“怕多半还是为了你二婶娘吧!”洛氏久坐疲累,起身晃悠着,歪去榻上。
“母亲先躺着,我出去问问。”想起绿芜把秦月胧打出门去的事,浅夕到底有些搁不下,看洛氏的样子,仿佛并不知道一般,难道秦月胧受了委屈,竟没有回来大肆哭闹?
扶洛氏躺好,浅夕留下红菱伺候,自己带了蓝蕙出去。
传话的小丫头见了浅夕,吓得跪在地上,话都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