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人甩了么?”我奇怪地看他。
他叹了口气,竟然不再理我,返回自己的小屋去了。
我耸耸肩,自己向正室走去:老赵也到了更年期么?情绪这么诡异?
我推门。
乐声陡然变得尖锐了许多。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房中似乎溢出了一丝莫名的杀气。
乐声低沉下来,每一次响动都似乎能动人心魄。
我探头向内望去,看到了声音的发源地。
蔡琰正端坐厅内,身前是一架……那是啥乐器?我记得蔡邕弹过什么焦尾琴,这大概也是琴之类的东西吧?
十指翻飞,在纤细的琴弦上跃动。
我迈步入内,她没有正眼看我。
我方才的脚步并不轻盈,一般人都应该能够察觉,或者是她太过专注,将全身心都投入到这架貌似是琴的乐器的演奏之中了么?
琴声越低,却难以断绝。
我盘腿坐在她对面,呆呆地看着她,听着琴。
我妄图听懂她在弹什么乐曲的伟大尝试很快便宣告失败,残酷的现实再一次毫不留情地揭示了一个真理:老子确实是个音痴。我无法做到“曲有误马郎顾”。
蔡琰双手在弦上左右一按,琴声颤抖着停了下来。
我长长地出了口气,而后鼓掌喝彩:“琰妹弹得一手好……好曲子。”由于不确定这东西是否就是琴,故而我称之为曲子。
“这不是什么曲子。”蔡琰含笑道。
“哦?那是什么?在下不通音律,琰妹不要笑话。”我露出虚心请教的表情。
“只不过是妾身有感而发,随手拨弄而已。”
我纠正她的错误观念:“有感而发,正是音乐的jing髓,若是人人都只捧着古人所作的曲谱找本而奏,整个音乐如何能够进步,如何才能有新作品流传于世?若是故步自封不大胆进行创作,永远只是邯郸学步,哪怕你弹奏得再妙,也不过是几百万弹琴者中的一人而已,比起自开一派之风的宗师大家,还差得太远太远。”
蔡琰连连点头:“夫君所言,言浅意深,发人深思呢。”
言浅意深?我觉得已经不浅了,你是否在讽刺我?我的疑心真的有些严重了。
蔡琰一晃头,又正se道:“你又偷偷转移了话题呢!”
我也跟着她摇头:“哪有哪有?为夫只不过和夫人一起探讨琴乐的至高境界而已。”
“至高境界暂且不谈,我现在有正事要问。”夫人发出了话题限制令。
我决定先遵守再提问:“夫人尽管发问。”
“你可要老老实实回答妾身哦。”
我小鸡啄米般点头:“为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定然让夫人高兴而来满意而归。”
她忽然放低了嗓音:“妾身是否是夫君的第一个女人?”
我微微一怔,旋而笑道:“为夫年纪这般小,除了夫人之外,哪里敢碰其他女子?”
“你是责备妾身不够贤淑咯?”她瞪起美目,“你刚才答应了老老实实回答的。”
我点头,又摇头,然后决定坦白从宽:“夫人说得对,为夫是与其他女子好过。”
“有几个?”蔡琰睁大了眼,“分别有几次?”
我皱了皱眉:你莫非是大汉朝男女不纯洁交往统计委员会的成员?又到了一年一次的全国大抽查无奖无乐趣活动时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