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的表现十分赞赏,多次于口头予以表彰。
这种既不花费物质资源,又可以同时满足自身与他人的行为,我从来是不吝去做的。
“还要拜过陛下?”我问杜畿,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惯例。
杜畿点头:“至少也应该在殿外问候一声。”
时隔一旬,我又一次来到了这座院内。
当然,以防万一,我带来杜畿与四名护卫一同入院。
“臣卫尉马超前来拜见陛下。”我隔着殿门报名。
一名小太监十分懂事:“马大人稍候,小人这就去禀告万岁。”
很快他便退了出来,高寿公公迎面走出,满脸堆笑:“马大人,陛下请您入殿叙话呢。”
“有劳高公公传话了。”我和他客气了一下,示意杜畿五人留在殿外,独自入殿。
高寿在门外将殿门掩住。
“臣马超拜见陛下。”我向前走了两步,装模作样地鞠了一躬。
刘协坐在席上,指了指身前的座位:“此处并无外人,马兄不必多礼。”
这次他并不叫我“超兄”,而称呼姓氏,似乎比以前顺耳一些。
我也没有推辞,曲膝坐下。
“马兄上月为朕所受之伤,是否已经痊愈?”他关心地询问。
我伸出右手向他展示伤口:“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并无大碍,再过数ri即可完好。”
他捧起我的大手仔细端详了片刻,这才放下心来,又道:“经过此事,朕忽然也想练练身子,马兄算是个行家,不知是否可行?”
圣上都称我是行家了,作为行家的我当然必须展示一下自己的杰出才能了:“陛下想强健体魄,当然是好事,也可以增强对一般疾病的抵抗力……”
“那是否可以和你一样?”他天真地问道。
我目光开始闪烁:“这个……由于人与人体质不同,领悟能力也各有不同,故而未必……”
笑话,你一娇生惯养的大爷,能和我从小在马背上颠簸、风沙中打滚的苦命孩子一样么?!
刘协顿时有些失望:“马兄是说朕天资愚笨?”
“不不不,”我连声否认,解释道,“一般练武,当从六七岁开始,十四五岁便基本成型,想要进步难上加难,陛下半路入门,当然有些困难,但若只是想锻炼一番,也无什么不可。”
“哦,那朕想试试,你说可以?”
“可以可以。”我不再贬低他的材质,你想干嘛干嘛去吧。
“咱们何时正式开始?”他十分兴奋,跃跃yu试,“今天还是明天?”
我顿时陷入了沉默:原来你老小子一开始就设了套准备让老子钻啊,还装得一副天真烂漫样,可怜的是老子一介忠良,如何能够拒绝九五之尊的合理要求?!
“……陛下是要臣……?”我迟疑着,不好意思说出“教”或者“指导”这种词语。
刘协连连点头:“朕当然是这个意思,马兄是否为难?”
“不为难不为难。”我急忙摇头否认,同时试探着建议,“臣斗胆请陛下移驾蔽府,不知可否?”
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现在?”
我艰难地答道:“请陛下用过晚膳之后,移驾微臣的狗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