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 。!
秋风飒飒,唐诗坐在荷塘边,满脑子都是夏侯砚的案子,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从凶手口中知道兵器和战甲的下落,是现在最头疼的问题!
有胆量做这种事情的绝不是一般人,比死士还死士,不但严刑拷打不起任何作用,就算把刀架在他至亲的脖子上只怕都无济于事!
几千件兵器和战甲,不是小数目,唐诗忽然有一种感觉,崔沁的死只怕是整个案件的冰山一角!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当务之急也是找到兵器和战甲的下落,要不然阿砚不知道会面对怎样的处罚,监管不力之责,像夏侯元帅那样严谨的人只怕也根本不会袒护自己的儿子!
唐诗长叹一声,缓缓闭目,微凉的秋风竟然有些冷,现在不是心急如焚的时刻,越是急,越是慌乱,越容易出昏招,想起他,无论在面对怎样的凶险,都是一副淡定的大将之风,没有丝毫慌乱之态,唐诗暗自仰慕,真不愧是三军统帅的儿子!
“阿诗!”谢夫人在众婢女的拥簇下来到了唐诗的寝院,唤醒了唐诗!
唐诗站起身来,高兴道:“舅母!”舅母好久没有来她的寝院了,难得今日到来!
谢夫人的脸上带着一抹掩饰不住的喜色,在唐诗面前坐下,挥手屏退了下人,调侃道:“好久没来看你这丫头了,怎么觉得你越来越漂亮了,长成这般绝色了!”
唐诗嗔道:“舅母,你又取笑我了,今日可有什么事情?”
谢夫人不答反问,“最近府里事多,你浩远哥哥也在准备秋试,我一直忙着,没来看你,你心里没怪舅母不关心你吧?”
唐诗摇摇头,“舅母说的哪里话?要是实在忙不过来,我还可以协助舅母打理这些事务,舅母也切勿太过操劳了,再说,不是还有表嫂吗?”
谢夫人爽朗一笑,“没关系,也没什么大事,我还忙得过来!”
唐诗发现今日舅母的气色特别好,问道:“舅母满面春风,可是有什么喜事?”
谢夫人却含笑不语,上上下下打量唐诗,突然说出了一句让唐诗心惊肉跳的话语,“阿诗,最近我虽然不常来你的院子,可我还是发现你经常魂不守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舅母?”
唐诗心一惊,匆忙否认,“没有没有,可能是春困秋乏,有些累了,让舅母担心了!”
“真的没事?”谢夫人看着阿诗躲躲闪闪的眼神,含笑道!
“真的!”唐诗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谢夫人见阿诗不愿意说,也不逼问,只是了然一笑,“你这丫头,这么大的事居然瞒舅母瞒得这么紧,分明是把舅母当成了外人!”
惊闻舅母这样说,唐诗的心一阵狂跳,舅母知道她和夏侯砚的事情了?难道是浩远哥哥多嘴多舌地说出去的?
唐诗疑惑道:“我不明白舅母的意思!”
谢夫人一声朗笑,“还在装?人家今日都上门提亲了,要不然舅母怎么会知道?”
唐诗的思维顿时停滞,脑子一片空白,怎么可能?夏侯砚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来提亲?在这个紧要的时刻,他怎么可能分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唐诗的满脸错愕,谢夫人心情十分愉悦,笑叹道:“真是好姻缘命中注定,你总算是苦尽甘来,我对你舅舅和你娘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唐诗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怔怔地听着舅母的自言自语,“我就说嘛,我家阿诗的容貌,才情,气质,哪一样都不输人,一定可以嫁个好人家,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等到了,只是你这丫头,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
见唐诗还在神游太虚,谢夫人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高兴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