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公主脸色羞赧,匆忙低下头,嗔道:“母妃!”
端淑太妃暗自摇头,按照阿砚的标准去挑选驸马,能轻易找到才是怪事?
长宁公主吃了闭门羹,却不甘心,继续和端淑太妃闲聊,忽然不经意道:“听说夏侯少夫人这次去了十三皇兄府中?”
端淑太妃轻轻颔首,“是啊,在景焕府中小住了一段时日!”她一直不动声色,倒要看看长宁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到底想说什么?
长宁公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马上又茫然道:“那怎么听宫人说夏侯少夫人和十三皇兄不是一起回京的?”
端淑太妃抚摸手指上修长的蔻丹,淡淡道:“什么意思?”
长宁公主眼眸眯起,“我听十三皇兄说,夏侯少夫人和夏侯小姐在他府中小住,本来是一起回京为母妃贺寿的,可为什么是十三皇兄和夏侯小姐先回京,过了很久,夏侯少夫人才回京的?”
端淑太妃之前倒没留意这件事情,现在听长宁刻意提起,心中起了疑心,只是笑道:“你那么关心夏侯府的事情干什么?”
长宁公主脸色一红,心里的小九九被母妃看了出来,只道:“我这不是关心十三皇兄吗?”
端淑太妃放下手中杯盏,没有心思和长宁打哈哈了,敷衍道:“好了,你先回宫吧,等我有空了,会去长寿宫和太后姐姐说说,什么时候出宫带你出去走走?也怕你在宫里闷坏了!”
长宁公主脸色一喜,“谢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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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公主走了之后,刘嬷嬷看出了端倪,“娘娘,奴婢怎么觉得长宁公主意有所指,好像是在暗示什么?”
端淑太妃缓缓闭目,半晌才道:“把景焕宣进宫来,哀家有事情问他!”
靖江王彼时正在清心雅筑,和夏侯砚对弈,唐诗在一旁观战,忽然听到母妃宣召,只得告辞!
一路蜿蜒,到达静姝宫,卓尔不群,声音清朗,“儿臣参见母妃!”
端淑太妃优雅笑道:“景焕啊,过来,让母妃好好看看!”
靖江王缓步上前,问道:“母妃召儿臣进宫,有什么要事?”
端淑太妃不悦道:“难道非得有事才能召你进宫?每年只有母妃的生辰才能见你一面,我这个母妃在你眼中到底还没有位置?”
靖江王微微笑道:“哪里?都是儿臣的错,儿臣失言!”
端淑太妃挥手屏退了其他宫人,只留下刘嬷嬷伺候,不经意道:“倩然在你那边住着可好?”
靖江王心中立时起了警觉,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倩然一向不拘小节,她始终是名门闺秀,在京中规矩众多,所以才喜欢往我哪儿跑,又怎么能不好?”
端淑太妃看着景焕波澜不惊的脸,淡淡一笑,故作不知,忽道:“那阿砚的夫人在你府中住的又如何?”
靖江王见母妃果然提到了这件事,却不顺着往下说,只道:“我和阿砚是表兄弟,正好遇到表嫂回京,自然要尽地主之谊,不然阿砚回京,该怪我没有好好照顾表嫂了!”
端淑太妃轻轻颔首,“那是自然,你姨母还收到你亲笔书函,说表嫂在你府中小住,到时候和倩然一起回京贺寿,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是啊!”靖江王适时起身,亲自为端淑太妃添了茶,“母妃请喝茶!”
端淑太妃看着他殷勤的态度,心中愈发生疑,“既是如此,为什么后来唐诗不是和你们一起回京的?”
靖江王诚恳解释道:“是这样的,表嫂和阿砚新婚燕尔,浓情如蜜,难舍难分,虽然人在我府中,心却在千里之外,看她终日郁郁寡欢,顾影自怜,我担心这样下去,早晚变成林黛玉,积郁成疾,心病还须心药医,两害相较取其轻,虽觉不妥,可是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派人送表嫂去边关与阿砚团聚,一慰相思之情,所以后来表嫂不是与我们一同回京的!”
看母妃还准备问什么,靖江王不着痕迹引开话题,“母妃,阿砚的婚姻大事是已经告一段落了,以后要劳烦母妃多多关心儿臣的终生大事,我才是母妃的儿子,那么关心阿砚,儿臣可要吃醋了!”
端淑太妃看着景焕故作镇定的脸,却不上当,淡淡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