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亲王爷意味深长笑道:“你没长脑子吗?若是唐诗轻易就让易子墨得手了,那也不会让本王对她有这么大的兴趣,不过本王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夏侯夫人和夏侯砚反目,夏侯夫人必定更加迁怒于唐诗,另外,本王还收到消息,夏侯夫人最近正在为夏侯砚物色妾室,用意昭然若揭,你说在这种情况下,唐诗会怎么做?”
高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不见起伏,“难道会对夏侯砚心灰意冷?”
康亲王爷缓缓起身,“事情进展到底如何,拭目以待,本王要的就是唐诗伤心欲绝,最好对夏侯砚彻底死心!”
“为什么?”
康亲王爷的眼眸忽然深邃无比,一句一顿道:“本王收到线报,夏侯砚在建安山城困住易子墨的三万大军的奇门遁甲之法是出自唐诗之手!”
高城脸色一动,“真的?”夏侯砚身边有王爷安插的人,他早就知道,可是这个消息还是太过震惊,唐诗居然有这样的能力?
康亲王爷将高城的惊异之色尽收眼底,“现在总该明白为什么本王一定要得到唐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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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唐家派人送来一封老爷的书函!”云姨禀报道,唐家的人居然打听到小姐回了谢家,把消息又送到了谢家?
唐诗道:“只是送来书函?”人居然没来,这像是父亲的作风吗?
云姨解释道,“前几日老爷倒是又来了,不过被谢夫人打发了,说小姐最近身子不适,不想见人,老爷不死心,所以命人送来信函,交给小姐!”
唐诗明白了,打开信函,是父亲的笔迹,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只是付诸一笑之后,再也没有说话!
云姨问道:“小姐,老爷在信上说了什么?”
唐诗淡淡道:“他说韩映之被关押到县衙大牢之后,他命人对韩映之严刑拷打,交代这些年她做的恶事,韩映之供出了当年害死娘的真相,他恨极,悔极,被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女人蒙骗了这么多年,如今已经将韩映之判了问斩,过不了多久就要行刑了!”后面又是洋洋洒洒的忏悔录与启示录,对不起唐诗这个女儿,希望唐诗能原谅他!
云姨皱眉道:“老爷用心昭然若揭,当年建威将军过世之后,他对夫人的态度急转直下,夫人小产,他不但不加抚慰,反而冷言冷语,如今这样的忏悔怎么看怎么觉得虚伪!”
唐诗道:“以前从来不见他办事如此雷厉风行过,这一次办韩映之的案子,效率倒是出奇的高!”
云姨迟疑道:“老爷*爱韩映之这么多年,如今丝毫不念及旧情,只怕是做给小姐看的吧?”
唐诗微微一笑,“既如此,我们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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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大牢。
气息腐朽不堪,唐诗一进来,就觉得胸中翻腾不已,云姨忙道:“小姐,这种肮脏地方,不宜久待,有什么话说完了赶紧出去吧!”
唐诗摇摇头,“没事!”她不是第一次到大牢,对大牢的情形算不上陌生!
韩映之从一堆絮絮碎碎的烂草堆中探出头来,终于认出来这位衣饰华丽的女子就是唐诗,眸中掠过一丝愤恨。
唐诗看着这个面目全非的女人,完全没有了曾经得意忘形飞扬跋扈的模样,冷声道:“韩映之,好久不见了!”
韩映之立即疯了一样扑到唐诗面前,用仅剩的力气嘶哑喊道:“你这个践人,把我的涵儿还给我!”
云姨忙挡在唐诗面前,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不过都只是多余的动作,监牢粗粗的木桩让韩映之的挣扎徒劳无功,也保护了韩映之!
唐诗看着她,淡淡道:“自作孽不可活,老夫人虽然对别人都不怎么样,可是对你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你居然连自己的婆婆也不放过,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不过是罪有应得,怨不得任何人!”
韩映之阴森冷笑起来,“那个老东西,早就该死了,你不是也恨死了她?我替你杀了她,你应该感谢我!”
一股霉烂的气味扑面而来,唐诗皱了皱眉,冷冷道:“不要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黑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