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柳也听过太子妃身边的婢仆不是触怒太子妃被太子处死，就是无缘无故消失的传闻，此刻早已冷汗湿了褥衣，哪还敢推托，忙道，“九南姑娘性情活泼可亲，长得美丽异常，真担当得起倾国倾城四个字，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奴婢不敢说，怕吓着了娘娘，其实九南姑娘虽然异于常人，可是，还是很好相处的，待下人也没有架子，很是和气。”

太子妃只是笑了笑，并未开口，绿柳听着那笑有些冷，也不敢抬头看太子妃脸上的表情。

“异于常人？是容貌异于常人？还是品德性情？”

“都不是，是……是……”绿柳正想着如何回答，晴柔凌厉威严的声音已传来，“是什么？大胆贱婢，竟敢对娘娘有所隐瞒！是不是以为那女人可以取代娘娘之位？”

“奴婢不敢！”绿柳被晴柔一呵斥，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

太子妃只是静静品茶，似乎没看见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绿柳，绿柳想起那些传闻，更是惊惧，不迭的磕头道，“不是奴婢存心隐瞒，实在是怕吓着娘娘，太子殿下宠爱娘娘众所周知，若奴婢吓着了娘娘，那奴婢恐命不久矣……”

太子宠爱太子妃，这话从奴婢口中说出来，让太子妃笑逐颜开。

正在喧闹时，忽听得身后传来清越动听的声音，“绿柳，你为什么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