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站起来的时候,叶妃舒脚步踉跄了一下,一双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慢慢地抬起头,顺着那只手腕间露出的金属表边缘,只消一眼就知道那款表价值不菲。叶妃舒看到了边缘的钻石logo,那是厉焱很钟爱的一个手表牌子,每一块都是私人定制的专款。
剪裁精致的西装,穿在这个人身上十分合体。
那张脸,浮光掠影般地轮廓,线条分明地如同欧洲文艺复兴时期雕刻大师笔下完美的艺术品,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
叶妃舒深深觉得自己要再一次的晕过去了。
“怎么?觉得我太帅了?爱上我了?”白禹在叶妃舒近乎呆滞的眼神中慢慢地轻轻勾唇,邪魅地一笑。
叶妃舒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这一刻都像是刻意 被放慢,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们流动的速度。
叶妃舒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这样异样的叶妃舒让白禹唇角的那抹笑再也无法维持下去。
“你没事吧?”这个样子的叶妃舒真的太奇怪了,白禹忍不住关心地询问。
叶妃舒推开了他还扶着自己的手,神情恢复了正常,“你只要不出现在我眼前我就会没事。”
白禹一哽,被叶妃舒甩开的手还僵在了空中,她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自动忽略了叶妃舒带刺的那句话,“你真的没事?你脸色不大好。”
多管闲事!
叶妃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奇怪了,你怎么管的那么多?我可是给你哥戴绿帽子的人!”
这一回白禹是彻底说不出话了,无奈地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有发出来。
叶妃舒就知道他什么都说不来,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不耐烦地冷声道,“麻烦你让开好吗?别挡路行不行?不知道你的个头大,很占地方吗?”
她忽然间就翻脸了,一改往日在自己面前有些犯傻的样子,白禹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吃火药了?”
叶妃舒冷哼一声,不客气地拿手去拨白禹,扶着楼梯的扶手往上面走。
“这扶手脏死了。”
白禹还站在那里颇有兴趣地看着叶妃舒虽然步子缓步却又倔强地向前一步一步地走去。
“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了。”
“细菌又多,比厕所的马桶水还脏。”
几乎是她走一步,白禹就会在后面说上一句。
叶妃舒一口气咬牙爬到了顶,这才回头转身看向了还在那儿看热闹的白禹,“这扶手脏,再脏能有你脏吗?”
白禹淡淡的一笑,“我怎么就脏了?”
如果叶妃舒知道前两天,她嘴里说脏的男人,才跟她滚过床单,她会怎么想?当时的她,别提有多享受了。
可惜,这些事情还不能说。
因为他知道,这只会加深叶妃舒对他的讨厌。
叶妃舒厌恶地转过了头,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你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脏?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恢复记忆吗?”
叶妃舒的手抵在门上,眼眸中流露出晶莹的泪光。
她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