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本能得去抓身边可以搀扶的东西,刚好一只手抓到了旁边的桌布,用尽了全力抓紧,可是身体还是不可抑制地往前倒去。
“哐当”一声响,叶妃舒的身体彻底倒到了地上,肩膀上一疼,有什么东西砸到了上面。她尝试着努力爬起来,身体忽然间就被抱起来了。
强烈的男性气息包裹了她,叶妃舒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飞速往外面走去。轻微地颠簸中她勉强睁开了眼,看到完美的侧面轮廓,分明的线条每一处都看着让人心动。
只是……怎么会是他出手帮了自己?
“去最近的医院。”
白禹将叶妃舒抱上了车,飞快地厉声吩咐前面的司机。
脑袋好晕啊,叶妃舒睁开眼,又忍不住那股眩晕的感觉又紧紧闭上了。
怎么到的医院,怎么被包扎的,叶妃舒都不记得了。再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了床上。
金色的阳光几乎都被站在窗户的高大声音给挡住了。沐浴在阳光中的男人背影瘦削挺拔。
叶妃舒准备坐起身,可是右手刚一动就觉得一疼,居然在输液。
白禹转过身来,走到叶妃舒的床边,“你醒了,有什么想吃的?寿司还是清粥?”
他挽起了袖子,打开了摆在床头柜上印着知名酒店logo的购物袋子,掀开了清粥的盖子,热气伴随着香气溢出来。
叶妃舒没有任何反应。
“那吃点寿司好了?”
白禹又将盛着寿司的木盒打开,卖相可口轻易就能勾起人食欲的寿司一字排开,送到了叶妃舒的面前。
“都不想吃?”白禹英气的眉头一皱,“那你想吃什么?酸辣粉?”
说到酸辣粉,叶妃舒还真觉的有点饿了,想想那股劲爽的味道,又辣又酸,吃完就冒着热气。叶妃舒也不客气地点头。
“不行,你现在不能吃太刺激的东西。”白禹轻描淡写地否定,这个反复无常的举止让叶妃舒恨得牙痒痒,这不是耍人吗?
“毕夏然,你没病吧?我爱吃什么想吃什么难道说还要你来管?”叶妃舒冷冷地一哼,支起了身子,伸手就去拔针头。
白禹及时地伸手按住了她的手,“你干什么!”
“我要走,我要回去。”今天的事情已经足够诡异了,居然是被毕夏然给救了,她现在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那天的事情。
“这么着急着回去,是等不及去见你的老相好?”白禹压制着怒气,这么着急着逃离,居然到了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的程度吗?
“老相好?”挣脱不了,叶妃舒不满地重复着这三个非常讽刺的字眼,“我就想不通了,你怎么就老爱来管我的事情?”
“说他你生气了?”白禹微眯双眸,神色嘲讽。
“对。”叶妃舒咬牙,“你算什么,凭什么来侮辱他?你也不看看你,不知道糟蹋过多少女人了?被你这么一碰,我都怕我会得病死!”
白禹慢慢地松开了对叶妃舒的桎梏,站直了身子,器宇轩昂,神态倨傲地看着她,“糟蹋?都是别人心甘情愿贴上来的。”
毫不犹豫地利落拔出了针管,叶妃舒立刻下床,拖沓着鞋子快步走出去。
病房的大门关上,凌乱的脚步声飞快地消失了。
宽阔宁静的病房里面,只剩下白禹一个人。夕阳的余晖投过了干净的窗户洒进来,看似安静的阳光光束里面有金色的灰尘在不停地飞舞着。
就像是这一刻的他,看似平静,可是心潮如尘质摇动,虚空寂然。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从来都是只想要一个人的温柔眸光。
可是他现在,只能做这阳光里浮动的扬尘,给她隐形的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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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叶妃舒因为不想被封池发现自己的腿伤,没有过去。
照旧是一杯温热的牛奶,叶妃舒躺在床上之后,忽然间觉得今晚上的空调有些凉,干脆又起身去将窗户推开了一些,又拉上了窗帘。
做完了这些之后,叶妃舒躺回了床上,慢慢地闭上眼,沉沉地睡去。
梦中忽然间感觉到有一只手轻抚在自己的脸颊上,暖暖的气息拂过了皮肤。
叶妃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在黑暗中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眸子,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