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妃舒心头黯然,脸上的笑容更加和蔼,“等哥哥好一点了,我就让哥哥来看你好不好呀?”
“嗯!”娆娆大力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温暖得如同一个小小的太阳。
丁晓佳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直到叶妃舒率先一步出了电梯,也没有说上一句话。
叶妃舒想起很久以前读过的一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她以前和丁晓佳关系最好的时候,说过彼此是彼此的空气,重要得不能失去彼此,离开了就会活不下去。可是,那个时候的她们又怎么会想到后来的她们居然会有在同一个电梯里面互相当彼此是空气一样,可以完全忽略的时候。
叶妃舒打算这几天都陪在封池的身边,毕竟这一次出车祸都是自己的缘故。如果当时自己不是那么心急得想要把话说清楚,也不会把贵重的戒指给弄丢了,还急匆匆地去找,最后酿出了车祸。
如果受伤的人是自己还好。
可,最终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人却是封池。
早上,叶妃舒替封池擦拭脸庞,又替他端上漱口水,最后又亲自喂他吃助手送来的早餐。
“妃舒,我觉得这一次出车祸很值得。”封池动情地看着叶妃舒,她认真用勺子搅拌碗里清粥的样子,美丽妩媚的眉目宁和平静,清亮的乌发柔和地垂在了脸颊两侧,衬托得肤色如瓷如玉。
当初那个活泼好动的小姑娘终于长大了,成就了现在的温婉、风韵。
叶妃舒手里的动作忽然间一顿,笑容暗淡,“说什么呢?这一次都是我的错,不应该在你开车的时候分散了你的注意力。”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封池眼神柔和,“我是觉得,你守在我的身边,这样简单的幸福让我觉得很值得。有种家人的感觉。”
叶妃舒低下头去,“不管怎么样,你还也是我的哥哥啊。”
气氛忽然间就尴尬起来,安静就像是瘟疫一样弥漫着,让人觉得不舒适。
“妃舒,我不仅仅想当你的哥哥。我们现在是夫妻了。”封池磁性的声音低低的,从她的头顶传来,就像是从不知名的地方飘了过来。
终于还是又一次把话挑到了关键的地方。
叶妃舒深吸一口气,暗地里抓紧了手里捧着的碗,真的是很想说出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忍住了。
现在还不能说,总归是要等到封池出院了,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和他好好地摊牌说吧。
时间一晃到了秋天,俊彦开始做康复训练,尝试着拄着拐杖下床走路。俊彦很努力,很快就能运用自如,叶妃舒就带着他去花园里面走走。
已经快有三个多月没有下来走动过的叶俊彦对着眼前这一切都十分感兴趣,走得满头大汗也乐此不疲。
“休息一会,你看你都满头大汗了。姐姐知道你很想快点好起来,可是运动要适量,我们要慢慢来知道吗?”
叶俊彦被拉到花园的长凳上坐下了,抬头就望见了站在窗户边的封池。
“姐姐,你是打算和那个哥哥结婚了吗?”
他忽然间发问,让还在给他擦汗的叶妃舒有些发愣,“你怎么这么问啊?”
“娆娆说的。”娆娆来看过他了,小妹妹给他说了很多事情,还偷偷地问过他这个问题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姐姐要嫁人的事情。“姐姐,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叶俊彦一脸的凝肃。
“因为,我自己都还没有想好啊。”楼上的封池对她投以一个微笑,叶妃舒笑着挥挥手,可是语气却极其地淡漠,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你不爱他。”叶俊彦跟小大人似的蹦出了爱这种词眼,“姐姐,你不爱他。你当初跟白禹哥哥结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这样毫无逻辑的答案让叶妃舒忍不住发笑,“难道你觉得结婚迅速就是爱吗?谁告诉你的?这样的逻辑思维太片面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叶俊彦忽然间生气了,“姐姐,你真的相信别人说宝宝没有了的话吗?我前两天还看到白禹哥哥了呢!他居然到病房里面来看我了!”
叶妃舒伸手在叶俊彦的脑袋上摸了摸,“你要相信姐姐。乖,以后这些话千万不能再当着别人的面说了,知不知道?我怕泄露出去,我们很有可能就找不回来宝宝了。还有,白禹已经死了,俊彦你要接受这个事实。”
叶俊彦不满地将她的手拿开了,郑重异常地一字一句说道,“我没有说谎。前天半夜,你不在病房里面。我看到白禹哥哥在你睡的那张床边站着。我当时还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
叶妃舒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好了,俊彦,别再说了。”
那种诡异的场景,想想就觉得很恐怖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