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分钟后——
褛空的黑色齐膝长裙既显优雅又显性-感,夏嫣然带着精心化好的妆容从楼上款款下来,在偌大的客厅没有看到温贤宁,最后在餐厅的落地窗前看到他,身后是围着长桌忙碌早餐的保姆,他浑然不觉,径自抽着烟,处在晨光中的侧脸露一丝极淡的笑痕。
“贤宁,你在笑什么?”夏嫣然款步走过去,最近她时不时地总能在他抽烟时看到这抹诡秘的笑,不知道他抽烟时在想什么有趣的事。
我又笑了么?温贤宁背脊一僵,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收住了脸上的浅笑,转而一脸平静无波地转头看着夏嫣然,“没什么,盟盟还不起*?”
“今天是周六,是你批准的,他可以多睡一会儿懒觉,你忘了?”夏嫣然小手圈住他的手臂,笑得俏皮。
良久,他开车从豪宅出来,心又开始莫名烦躁,他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一个男人最想得到的事业、娇美可人的红颜知已,以及一个美满的家庭如今全在他的掌握,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以前每次感觉到累的时候,只要一回家,看到嫣然那巧笑的脸和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盟盟,所有的疲惫直接一扫而空。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样的奇妙感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空寂,怅然若失,好象他的身体里出现一块裂缝,这个裂缝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反而越来越大。
再然后,本来他应该回公司的却莫名其妙把车开进了温宅,他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没调头,直接下车,因为院子里有监控。
房间里,唐珈叶不在,*-上凌乱不堪,他听到浴室里有水声,便在沙发上坐下,从柜子里摸来一盒烟兀自点上,吞云吐雾。
大量白色烟雾从鼻子口腔里喷出,心里的窒闷没有得到缓解,温贤宁眯起眼眸靠在沙发上休息,他感觉到累,一种从心底发出来的疲倦把他整个人包覆住。
“大叔,我看到书上说抽一支香烟减寿5秒,笑一笑侧长命10秒,所以每次抽烟你就要笑一笑,这样可以为生命赚回5秒钟……”
烦躁地把一根烟抽完,倏然发现自己的唇角上挑,挂着一丝可疑的笑。
温贤宁冷下脸迅速抿起唇,将唇边的笑用力抹掉,随即狠狠地把烟掐在烟灰缸里,觉得自己疯了,中了唐珈叶那蠢丫头的诅咒,怎么会在抽烟时情不自禁笑?早上在嫣然那里是这样,现在一个人还是这样。
该死的!
于是,他去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觉得口渴又心烦,连喝了几杯,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开了。
唐珈叶护住重点之后便知道自己的运气不好,温贤宁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手里握一杯琥珀色的液体,眼神深不可测,隐隐透出一丝灼亮。
“温太太今天的打扮挺特别,难道是皇帝的新装?”温贤宁将她上下打量,语气讥讽。
唐珈叶小心地向后退,退到安全距离,低头不说话。
“过来!”他淡淡地眯起眼眸,优雅地靠在沙发上,却是命令的口气。
她飞快地看他一眼,眼中有惊恐之色,咬住哆嗦的唇瓣想要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有说,乖乖地移步过去。
走到他面前,她有如惊弓之鸟,整个人抖个不停,护住胸口与下面的手益发捂得严严的。
温贤宁身体向前,并不出声,迷离的眼神定定地盯着这具年轻又充满活力的身体,目光从上到下,细细打量,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唐珈叶也最怕他不说话的时候,感觉空气中闷得快要爆炸,又不敢随便动,惶恐不安地站在那里,低着头。
“我有这么可怕么?”温贤宁沉默许久后,低声问了这一句。
她不知道标准答案是什么,先是迟疑几秒,慢慢摇头,然后又飞快点头,再然后又摇头,心想这下子惨了,她又要吃苦头。
不想他“嗤”一声冷笑,懒洋洋地靠进沙发里,又下了命令,“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