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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顷刻远去,夕箐却原地动弹不得。六十三层的压力不是下层可比,只见无形的力道纷纷朝他挤压过来。他无奈之下施展禁锢术召唤出一个火域,却没能撑下一分半刻,噗一声碎了。
夕箐索性坐在地上,原地入定、全力将体内开灵二重的灵力运转。他只觉经脉如同铜墙铁壁,灵力单走一丝都让他满头大汗。
不过正可谓物极必反、福祸相依。他体内灵力虽然运行缓慢,但每运转一个周天便增加一倍。且见他端坐原地、心无旁骛,尽心打坐修行起来。整个六十三层之内连连光华闪耀,他又趁此机会连晋两阶、成为开灵四重的修士,与土司府普通的卫士一般。再说重楼阁里面压力无数,此般提升修为,却是基础夯实,比同境界的修士更厉害几分。
时间流逝太快,夕箐愈加担忧。他恨恨道:“眼见贼人马上将土司宝物盗走,我却无能为力!”于是停止修行,准备全力挣扎站起来。
这时黑暗里有两道人影,修为都是神合后期的强者。二人方才行至此处,见夕箐居然在此处连连突破,吃惊不已。其中一人传音道:“此子居然是奋不顾身为保护九窍飞琼而来,虽然力量不足,其心可嘉。”另一人答道:“我一生弟子无数,大人为勇武第一,扎合少爷仁义第一,而此子乃是毅力与智慧第一!”
原来是土司与郭老二人,方才在重楼阁之顶等了半天不见贼人,这便下去一楼重新寻找,才走到这里。郭老道:“重楼阁非神合之士不能登顶,夕箐即便连连突破、却还是开灵四重的小小修士。看样子他不会轻易折回去,此间压力又对他伤害不浅,轻者五脏受损、更甚者根基被毁再难修行。”
仓央林木笑道:“先生且看好了,这有何难。”他语罢单手一指,只见一件五行金衣不知何时穿在夕箐身上。
夕箐自身看不见五行金衣,仅仅是觉得身子顿时温暖起来,之前山川般压在他身上的巨力皆然不见。他一时兴奋之情难以言表,提起葬日英魂枪便急忙上楼而去。
郭老吃了一惊,关切道:“你怎可将自身修成的五行金衣给了他,短时间内又凝练不出第二件,你想死在这里吗?”仓央林木见师父生气,笑道:“先生请勿生气,你既言明我为你弟子中勇武第一人,林木怎敢不学无术!”
且看压力涌来,仓央林木只是原地跺脚,大喝道:“滚开!”那些无形压力却如有意识一般,被他喝退,消散于角角落落。郭老骂他道:“你此举又不加考虑,若是惊动了高高在上的那个存在,整个渺寨皆是在劫难逃。”
仓央林木平日里霸气无双,被郭老骂了,依旧笑呵呵听着。郭老无奈道:“走吧,我之前感知到禁界宗至宝——瞒天豆蔻的气息,那贼人不知是否与天都有染。无论如何,却不能让他将九窍飞琼盗走了。”
此二人,一个单凭强悍修为硬抗压力,一个有五行金衣护体,倒也追得快,不久便登上顶层。仓央林木忽然道:“先生,那贼人只是聚神后期的修为,定然不是我等对手。”郭老笑道:“怎么,土司大人有何想法?”
仓央林木狡猾道:“先生于前,弟子能有什么想法。我只不过是觉得,就算他真能盗出宝物,咱俩又不是摆设。你以为呢?”
郭老闻之无所谓道:“你既然想当个好师兄,我做师父的还能说什么。罢了,就当是给夕箐一个经受捶打锻炼的好机会。我二人暂且喝上二两小酒,将这一盘花生解决了再说。”
仓央林木大笑不止,哑然道:“先生原来早有打算,却将我骗得这么苦。”郭老原地以灵力幻化出桌椅来,与仓央林木坐在上面,狡辩道:“大人想多了,重楼阁顶层寒冷,老朽身子虚弱,自然需要补充些东西。你若是不想享用,还请看着。”
仓央林木自然是抢过酒壶,笑道:“好久不曾与先生痛饮,过往二十余年的情景乃是历历在目啊。”郭老问道:“你此次去天都,可曾有什么收获?”
他不常见地眉头紧锁,答道:“那人似乎很小心,凤莱州风云大会上四方豪杰齐至,少说也有百万人等,定有漏洞。饶是如此,我使劲浑身解数也未能有所发现。”郭老叹息一声,无奈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眼前黑云十八岭为祸一方,先集中力气将它连根拔起。”
二者说话皆是传音,且施展了匿影之术,故而旁人根本看不出来。
夕箐得仓央林木的五行金衣保护,几乎是一路小跑上到顶层。只见此刻乃是漫天繁星,仿若一伸手便能捉在手里。他忽然想道:“此地风景绝佳,要是能和映雪一同上来一趟便好。”
八十一层之上乃是高处不胜寒,他的双手早已冻坏了,却依旧决然提枪杀进顶楼的塔尖内。